第二十五章 爱的气息(第2/3页)

虽然汉克赞同自己的公司对性功能障碍治疗进行捐助,但他一直都急于想要推出面向普通大众的商业产品。他写信给比尔说,想象一下,关于人类女性费洛蒙的研究是否可以找到一种“令人愉快的香味”诱使数百万人喷洒?是否能找到一种给疲倦者的春药、给枯萎老者的年轻泉水、连梵蒂冈都不能反对的具药物效果的排卵检测非处方方法?能否确定标志月经周期里确切排卵日期的费洛蒙?汉克推理说,“女人可以用此作为早期预警,从而通过避免在这相对较短的排卵生育期间发生性交来进行避孕?”确实,如此诱惑的潜在富矿值得IFF及其附属机构偶尔寄来的5000到10000美元免税支票。作为懂行的赞助者,汉克用明确的金钱味道呼唤着比尔的科学好奇心。“我们如何能用最佳方法推进整个研究?”他催促比尔道,“目标很高,方法也不能像药片那样影响人体功能,或者与宗教教育相冲突。最终的产品还要做到价格便宜。”

比尔很重视诊所的这笔财政支持,吉尼却越来越对汉克·沃尔特本人感兴趣。1966年出版了《人类性反应》之后,汉克的员工“通过宣传知道了我们是谁,并和我们取得了联系。”她回忆说,“他们想了解他们所做的开发工作与我们的工作之间有什么相关性。”在汉克的帮助下,吉尼有了一个主意: 通过在皮肤上涂抹乳液作为感知治疗部分爱人之间“交流的方法”。有时,她听起来就像是一个“雅芳小姐”,谈起汉克设计别致的产品时热情洋溢。“吉尼在感知治疗的同时做了关于气味的研究,有时她似乎对治疗难以集中精神。”20世纪70年代的职员之一马歇尔·希勒医生说,“她会花15分钟讲解这些气味,然后再花15分钟询问他们更喜欢哪一种。”

和诺亚·温斯坦一样,汉克是一个年长但身体依旧强健的成功男士。吉尼在场时,他总是尤为关注,喜笑颜开。比诺亚更英俊且腰缠万贯,汉克许诺说只要她愿意,他可以带她去世界任何地方。但汉克也是一个已婚男人。他的婚姻状况亦令吉尼曾对其追求嗤之以鼻。可是最终汉克还是出现在了吉尼的家庭旅行之中,比如牧场观光的短途旅行,在那儿他们的罗曼史又进了一步,并且讨论了是否应该永久在一起。吉尼说:“不管我去哪儿旅行,他都会和我一起,这就是我们关系发展的原因。他说,‘如果要真正从现在的婚姻中脱离出来,得花费好几百万美元,但我愿意这么做,因为我想要一直和你在一起。’”

尽管《人类性功能障碍》出版之后吉尼开始出名且变得富裕,但她却感到了从未有过的软弱,因此非常愿意接受这样一个诱人的提议。汉克的精致魅力、情感及性吸引力不仅给了她爱情的感觉,同时还有逃脱的畅快。经过了精疲力尽的12年之后,她渴望结束与比尔的伴侣关系,放弃这永无止境的科学征程。她非常明白,比尔给了她很多,包括自己的理论被人翻译并且令人惊讶地被医学组织接受的这种满足感。然而在所有的身体与职业亲密中,她与他的个人关系从未有过真爱的温柔。她已经学会了和比尔做爱——起初是作为工作职责一部分的含蓄要求,而最终成为了一种满足自己这个41岁单身母亲个人欲望的方式。她也学会了对他的心情和期望察言观色,注意他近乎所有的需求。但是现在,他们已经实现了目标——上电视、报纸以及《时代》杂志的封面——她想要放手,想要离开比尔·马斯特斯。“我也许从没有爱过他。”吉尼数年之后反思,“我们俩都真心热爱这种性伴侣关系,也许那就是我们最大的共同点。”

不管生活有多复杂,嫁给汉克可能只是她家庭的需要。在心底里,吉尼对自己不能在孩子的成长过程中陪伴他们而感到懊悔。“她在研究实验室里所花费的时间之长令人难以置信。”比尔后来写道,“她要么在那儿积极工作,或者就是每周7天外加3个晚上随时待命。同时,在家里她还有两个要照看的小孩子。那些日子我不知道她是怎么过来的。”她找了好多个保姆和临时照看孩子的人来陪伴斯科特和丽莎。在和汉克的新生活中,她可以再次更名改姓,从此不再受到任何打扰。

日子一天天过去,他们的婚外情却变得愈发复杂。在一起去纽约出差的过程中,汉克邀请比尔和吉尼到他在曼哈顿和妻子罗莎琳德共住的大公寓做客。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罗莎琳德曾在长岛做过战斗机的铆工,估计这就是歌曲《铆工罗斯》的故事来源。

“罗莎是一个惹人喜欢的女人,而比尔和我都是汉克的好朋友。”吉尼回忆说,“我们在他们家住了好长一段时间。”比尔和罗莎都没有发现吉尼和汉克之间所发生的浪漫史。“她没有猜疑是因为她一直都很信赖我。”听到汉克的妻子谈论自己的婚姻时就像听到莉比谈论比尔一样心里感到些许疙瘩,吉尼说,“在那儿,我的位置很奇怪。他被她深深吸引,而她又是一个富有魅力的可爱女人——我非常喜欢她。但他们就是有点格格不入。我没有什么可以告诉她的。对此我也无法进行修复。我没法让她变成他所要的样子,反过来也一样。”数年之后,当被问及关于吉尼声称自己考虑嫁给汉克一事时,罗莎琳德·沃尔特给了一个直率地回答。“这很有可能。”她说,“她可以加入到这个群体——许多女人都仰慕我的丈夫。”再考虑之后,罗莎琳德表达了沮丧之情,说这不关任何人的事,并且承认那个时候的自己不是一个聪明人。“我的丈夫是特别聪明且有趣的人。”她说,“由于IFF的生意,他对他们的研究很感兴趣。他的确从事过这方面的工作,写到过这方面的东西,读了他们所有的书和文章,并且拜访了他们。除此之外,我都不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