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第4/4页)

“他想‘招待’你?”斯特瑞塞简直没有想到自己会说出这样的话。他感到十分钦佩。“哦,你比我传统得多。是的。”他沉思着说,“这是神圣的情感。”

“神圣的情感,你说的完全对!”巴拉斯小姐头一次听到这个说法,她拍了一下戴着手饰的双手,表示她明白了这话的意义。“现在我明白了他为什么从不讲陈词滥调。可是我始终不要他给我买礼物,而且要是你能看见他给我挑选的那些东西!我替他省下了数以百计的金钱。我只收下鲜花。”

“鲜花?”斯特瑞塞又重复道。他不禁难过地想,此时同她交谈的人可曾送了几朵鲜花?

“这些花没有其他的意思,”她接着又说,“随便他送多少。他送给我的都是些好花,他知道所有的最有名的花店,他自己找到的,他这个人可太棒了!”

“他从来没有告诉我这些事情,”她的朋友笑道,“他有他自己的生活。”然而斯特瑞塞又想到,对于自己来说,这不可能做到的。

韦马希没有韦马希太太需要考虑,但是兰伯特·斯特瑞塞的内心深处却始终有个纽瑟姆夫人。他的朋友恪守传统,这是他感到高兴的。但他有他自己的想法,并用语言将这想法表达出来:“这愤怒何等强烈!这是反抗。”

她同意他的说法,但有所保留。“我也这样认为。但是他反对的是什么?”

“嗯,他认为我有我自己的生活。可是我却没有!”

“你没有?”她表示怀疑,她的笑声证明了这一点。“哦,哦,哦!”

“没有,不是我自己的生活。我似乎只是为别人而生活。”

“哦,为别人?也同别人一起生活!比如说,此时你是同……”

“喂,同谁?”在她话还没有说完时他就插问道。

他的语调使她踌躇,甚至如他所想的那样,使她改了口。“比如说同戈斯特利小姐。你为她做了些什么?”

这真的使他感到纳闷。“什么也没有做!”

1法文,年轻姑娘。

2法文,我毫不介意。

3法文,和蔼可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