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治·斯特劳德 8(第3/5页)

我开车经过东58号,开始沿着那辆车可能离开的路线开着。贾诺斯到了这儿之后,要么让比利先走,然后自己坐出租车回去,要么让比利再回来接他。不管是哪种情况,根据所有的描述,贾诺斯肯定是在韦恩家吃了晚饭;接着,据我所知,他来到了东58号;然后,他当然一定是直接去了哈根家。

我沿着根据逻辑推理出的路线来到哈根家,看到附近有两个出租车候车站。如果贾诺斯是坐出租车来的,那么他一定会用到其中一个站口,除非他坐的是流动式出租车,停在了两个候车站之间。他肯定不会蠢到在东58号附近打车的。

离得最远的那个出租车候车站是最有可能的。我可以拿着贾诺斯的照片从那儿开始询问,然后,再试试近一点的站点。如果有必要,我甚至可以向较大规模的流动式出租车运营商查查那天晚上在邻近地区接过客的出租车的收费单。但是一个人来完成这些是有一定困难的。

我开始计时,从哈根家出发,开车到韦恩家,然后掉头再慢慢开回东58号。厄尔必走的这条路开车大概需要三十分钟。再假设打斗的过程花了三十分钟,那就表明厄尔正在掩饰大概一个小时的时间。这与我所知的事实是吻合的。

或许在这条路上他还在某处停留过,但如果真是那样,我想不出还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这使我联想到仅有的两个可能:要么厄尔是坐出租车逃走的,要么他在保琳或哈根家有帮手。

证据很不充足,但其中一定有蹊跷。

我开车回到公司,把车重又停回车库,然后来到2619室。没有人在,也没有便条。我直接进了2618室。

罗伊、利昂·汤普勒和珍妮特·克拉克都在。

“有好消息吗?”罗伊问我。

“不知道。”我说。

“好吧,我们要开始汇报了啊。”罗伊看着占了半面墙的大黑板上的对照检索表,饶有兴趣地点点头。“爱德华·奥林刚打来电话。他轻而易举地找到了吉尔家,并证实了那个男人和女人去过那儿。有点意思。我想事情有些眉目了。”

“不错!”我说。

我走向那块黑板,黑板顶端写着标题:X。

“姓名/别名”那栏写着:乔治·切斯特?

“外貌”栏写着:棕色头发、面容清秀、中等个头、中等身材。

我在心里默默地说:谢谢你了,爱德华。

“常去之处”栏写着:古玩店、凡·巴特、吉尔家。曾经一段时间几乎每夜都光顾吉尔家。

这是事实,我曾经确实如此。

“背景”:广告业?新闻业?曾在北部经营一家度假酒馆。

太接近了。

“习惯”:收集画。

“性格”:怪人、不切实际。明显是个酒鬼。

最后这个称号曾在调查艾斯勒曼和桑德勒事件中被罗伊加上去的。他自认为是自己创造的,因此将其视如珍宝。

我站在描述我自己的文字旁,开口说道:“我们似乎有些眉目了。”

“不止这些,”罗伊告诉我,“利昂和珍妮特从凡·巴特带来了更多信息。我们正讨论着呢,还没写到黑板上。”

他望向利昂,然后利昂用第三人称简洁精练地转述了他得到的信息。

“是的,”他说,“首先,可以确定切斯特星期六晚上就在鸡尾酒廊。他没有验他买的那幅《犹大》,但有人听到他和身边的女人谈论它,而那个女人就是保琳·德洛斯。”

我露出惊讶的表情。

“你确定?”

“百分百确定,乔治。那儿的服务员、酒保和衣帽寄存处女服务员从今天报纸上登出的照片认出了她。德洛斯星期六晚上在那儿,和黑板上描述的这个男人一起。他们当时谈论着一幅叫《犹大》之类的画。这绝对错不了。”他一直盯着我看,而我一言不发,最后他说,“我觉得事态严重,你说呢?这是不是改变了我们整个任务的性质了?我个人觉得是。今天早上恰好有人问了同样的问题,现在看来他似乎是对的。”

“有道理。警察知道德洛斯星期六晚上在那儿吗?”我说。

“当然,酒廊的每个人都立即告诉了他们。”

“那警察知道我们正在找和她在一起的那个男人吗?”

“不知道,但他们现在肯定也在找他。我们什么也没有说,因为觉得这是我们的独家新闻。但是,我们该怎么做呢?我们正在找乔治·切斯特,而我觉得这个德洛斯案件又不同寻常。”

我点了点头,拿起罗伊的电话。

“好的。”我说。在打通了史蒂夫·哈根的电话后,我对着话筒咆哮道:“斯蒂夫吗?听着,和我们想找的那个人在一起的女人是保琳·德洛斯!”

电话那头死寂般地沉默着,五秒、十秒、十五秒、二十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