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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

“你确定,托尼?”

“是的!”

“那你母亲为什么认为你可以做这种事,托尼?”

“因为她也能!”

“你母亲可以操控他人?”

“妈妈可以。她经常那么做。我很小的时候,她就让我坐在便盆上自己撒尿。我想哭的时候她让我不哭。爸爸在家的时候,她总是让他干活,所以爸爸常常不回家。这些都是她干的!”

“那天晚上是她让他跳楼的?”

“不是,她让我控制他跳楼的。”

“对安东尼·哈罗德的第三次审讯。4月24日,星期五,晚上八点零七分。托尼,谁杀死了艾伦·艾希科尔和他的家人?”

“杀死了谁?”

“那个以色列人。”

“以色列人?”

“科尔本先生应该给你说过这件事。”

“科尔本?哦,不,是开普勒告诉我的。想起来了,是大使馆的那个小子。”

“对,就是大使馆的那个小子。是谁杀死了他?”

“海恩斯派了一队人去同他谈话。”

“理查德·海恩斯?”

“不错。”

“联邦调查局特工海恩斯?”

“是的。”

“是海恩斯亲手杀死了艾希科尔一家?”

“应该是吧。开普勒说,是海恩斯带队的。”

“是谁授权执行这次行动?”

“呃……科尔本……巴伦特。”

“到底是谁,托尼?”

“这无关紧要。科尔本只是巴伦特的提线人偶罢了。我能不能闭上眼?我很累。”

“可以,托尼。闭眼吧,等你醒了我们再谈。”

“对安东尼·哈罗德的第四次审讯。1981年4月24日,星期五,晚上十点十六分。已静脉注射硫喷妥钠。晚上十点零四分再次注射异戊巴比妥钠。录像机、脑电图、测谎仪和生物传感器均在记录数据。

“托尼?”

“在。”

“你知道上校在哪里吗?”

“谁?”

“威廉·波登。”

“哦,威利啊。”

“他在哪里?”

“我不知道。”

“你有关于他下落的线索吗?”

“没有。”

“你有没有办法找到他?”

“也许有吧。我不知道。”

“为什么你不知道?有谁知道他的下落吗?”

“或许开普勒知道。”

“约瑟夫·开普勒?”

“是的。”

“开普勒知道威利·波登在什么地方?”

“开普勒说威利会给他写信。”

“上一次通信是什么时候?”

“我不知道。几个星期前。”

“你相信开普勒吗?”

“是的。”

“信是从哪里寄来的?”

“法国。还有纽约。开普勒没有把所有事都告诉我。”

“是威利发起通信的吗?”

“我不懂你的意思。”

“谁先写信的?威利还是开普勒?”

“开普勒。”

“他是怎么联系上威利的?”

“他把信寄给了威利德国老宅的看护人。”

“瓦尔德海姆?”

“是的。”

“开普勒给瓦尔德海姆的看护人寄了一封信,请他们转交给威利,然后威利就写了回信?”

“是的。”

“为什么开普勒会给他写信?威利回信中说了什么?”

“开普勒脚踏两只船。威利有可能进入岛俱乐部,所以他想先赢得威利的好感。”

“岛俱乐部。”

“是的。但这个俱乐部已经残缺不全了。特拉斯科死了,科尔本也死了。开普勒多半是觉得,在威利的节节进逼下,巴伦特会最终让步。”

“给我讲讲岛俱乐部,托尼……”

索尔进入厨房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过了。娜塔莉发现这位精神病医生看上去脸色苍白,疲倦异常。她为他冲了一杯咖啡,他们坐下,盯着一幅大大的交通道路图。“我只能找到这东西。”娜塔莉,“我是在五号州际高速公路上的通宵卡车停靠站里找到它的。”

“我们需要一份真正的地图,或者是卫星数据。也许杰克·科恩可以帮我们。”索尔用手指沿着卡罗来纳海岸向下滑,“这幅图上没有那个岛。”

“是没有。”娜塔莉说,“但如果哈罗德说的是对的,它真的位于海岸外二十三英里,它就不大可能出现在这幅地图上。我认为,那个岛应该在这里,希德岛和墨菲岛以东……最南不超过罗曼角。”

索尔摘下眼镜,揉了揉鼻梁,“那里不是退潮后露出的暗礁,也不是沙洲。”他说,“根据哈罗德的说法,多尔马恩岛有差不多七英里长,最宽处达三英里。你在查尔斯顿住了那么久,难道就没有听说过这个岛?”

“没有。”娜塔莉说,“你确定他已经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