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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问题,扎克,去杀了那只蜘蛛,行吗?”

“什么?然后落得跟杰拉尔丁同样的下场?给我留条活路吧。我去楼下,留心救护车来了没有。”

等他走开后,杰拉尔丁饶有兴致地嘀咕道:“就跟我的丈夫一样,很怕蜘蛛,但是宁死也不肯承认。”

有那么危险的一瞬间,埃莉觉得自己动摇了。她可不可以跟杰拉尔丁吐露心声?然后她看见这个年长女人眼中淘气的神色,猛然恢复了理智。跟她倾诉自己对扎克的感觉显然是疯了。杰拉尔丁的自制力就跟受人唾弃的饶舌妇一样。

“别担心‘爱慕’。我们会照顾他。”埃莉从跪姿改为站姿,理智地闭上嘴巴,说:“告诉我你的小旅行包在哪里,你想让我收拾些什么。”

扎克陪杰拉尔丁去了大学医院,跟她一起等到她看完急诊,住入病房。缝针和稳定囊内骨折的手术被安排在明天一大早做,疼痛被控制住了。在他回家的途中,收到一条埃莉的短信:

旅行行程安排解决了,重新安排了会议。带“爱慕”去散步,六点回。向杰拉尔丁带去我们的爱。××

不用说,这些亲吻是给杰拉尔丁,而不是给他的。但他还是忍不住看了三遍这条短信。当出租车抵达樱草花山和摄政公园路时,他突发奇想,告诉出租车司机停下来。樱草花山沐浴在阳光下,周围还有许多人。他朝山顶走去,搜寻着埃莉的身影。今天下午,他可以发誓她对自己的态度发生了转变。光想想他所经历的那种不可思议的渴望就能全部勾回他的渴望。他是如此迫切地想要亲吻她,可惜正想要亲的时候,“爱慕”就从狗盖里窜了出来。

他看到了她。抵达山顶后,扎克看到了一抹粉红。他们在那里,埃莉将“爱慕”的红球抛向空中,它全力追赶着球。埃莉长长的黑发在空中飘扬,“爱慕”在欢乐的期盼中摇晃着尾巴。埃莉等到他够到球之后再往反方向跑去。等“爱慕”赶上她时,她正躺在草坪上,假装在睡觉。它大跳了一步,落在她的肚子上,把球扔在她的胸膛上。她弯起身,将它抱到空中,这让“爱慕”高兴得汪汪叫,奋力地蹬着它的双腿。下一刻,埃莉扔掉它的球,他们两个又开始追着球跑。

她不知道扎克在那儿。扎克不想动。他可以永远站在那里看她。浑然不觉的她实在太诱人了。他沉浸于高涨的渴望中,下定了决心。在经过今天这件事后,他当然有非常完美的借口邀请她回他家共进晚餐。他们可以讨论杰拉尔丁的病情,谈论接下来几周该怎么照顾“爱慕”,回味该死的“爱慕”闯进厨房打断他们前可能会发生的一切。早些时候,他问埃莉如果他在医院耽搁了,她能不能帮忙照看“爱慕”,她说好,看来她今晚没有约乔。

这只会是好消息。不管乔在哪里,今天晚上不跟她在一起是他罪有应得。

“喂!”看见走来的身影,埃莉疯狂地挥动双臂。

当他们汇合时,她说:“我不敢相信你让我做这个。”

“别那样嘛。会很棒的。”

“才不会!你已经告诉过我这将会很可怕,你就是想要我去那里跟你一起分担痛苦。”

但是埃莉在笑。她控制不住自己。鲁二十分钟前给她打过电话,急需帮助。布莱恩,年近五十,满头头屑,是那种你非常不希望在公交车上坐在你身旁的人。他也是慈善商店的义工,喋喋不休,有一些奇怪。他还用他不恰当的热情把每个人逼疯……对你所能想象到的一切事物都怀有热情。

“好吧,没错。”鲁承认,“但是他没有朋友。他加入这个业余表演圈子就是想尝试交一些朋友,但是这并不奏效,我能说什么呢?”

今天是布莱恩的首演之夜,表演在伏尾区的一家破破烂烂的教堂里举行。今天下午,他自豪地递给鲁两张演出门票。“这是他的朋友票和家属票。”鲁在电话里央求地解释,“他请不到别人去了。拜托了,拜托了,答应我跟我一起去。”

立誓成为一个好人非常令人钦佩,但是鲁并不想把别人拖下水。“因为如果仅仅是我的话,”她指出,“布莱恩会觉得这好像是约会。然后他会坚持陪我走路回家。”

埃莉用手遮住眼睛抵挡阳光,看着“爱慕”正调皮地跟两只小猎犬全力争夺它的球,结果滚下了长满青草的斜坡。“我们要什么时候到那儿?”

“八点钟开幕,但是布莱恩说如果我们想要占到好座位,我们得七点到。”鲁将头歪向一边。“这是不是我以为的那位?”

埃莉跟随她的目光,感觉胃轻微一紧。出乎意料见到扎克竟然对她有这样的效果。

然而,即使并非出乎意料,也会产生同样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