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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时语塞。

“因为我以前很穷,我能走到这一步,简直就是个奇迹。”

“好吧,那个男孩和你没有任何共同之处。”

“你和我也没有任何共同之处。”

“你想说什么?”

我没有回答,我很慎重地绕开了这个话题。但之后,我的怒火又上来了,我开始批评他一根筋。我对他说:“你已经让他不及格了,你再去起诉他,这有什么用?”他嘟囔了一句:“这个学生犯罪了。”我说:“他想吓唬你一下,他是个孩子。”他冷冰冰地说:“他手上拿的是一把手枪,不是一个玩具,那是七年前在洛韦扎诺警察局和其他武器一起被偷走的一件东西。”我说:“他没开枪。”他有些恼怒地说:“枪上了子弹,假如他开枪了呢?”他没开枪,我喊道。他也抬高了嗓门:“我要等着他开枪了,才去起诉他?”我叫喊道:“别嚷嚷,你太神经了。”他回答说:“你想想你自己吧。”我太激动了,跟他怎么解释都没用。虽然我忍不住和他吵架,但我觉得,当时的情况真的很危险,让我非常担心。我说:“我是在为你,为我,还有两个孩子担心。”他不会安慰我,让我放心,而是把自己关到自己的房间里,去写他的书了。几个星期之后,他才告诉我,有两个便衣警察找过他几次,问了他关于几个学生的事儿,而且给他看了他们的照片。他第一次非常客气地接待了他们,没有给他们提供任何信息,就把他们送走了。第二次,他问他们:

“这些年轻人犯罪了吗?”

“没有,现在还没有。”

“那你们调查什么?”

他把警察送到门口,是那种客气的,但拒人千里之外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