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一酒杯茶(第2/2页)

他们默默地各喝了两杯。雅科夫·马尔科维奇边喝茶,边欣赏着坐在他对面的阿拉,感到双重的愉快。喝完后他哼哧着站了起来。

“好了,就这样,难道明天我不需要上班吗?你也累了,孩子……再见,我崇拜的对象!”他亲了亲阿拉的一边脸颊,然后是另一边,弄得她满脸都是唾液。她双手搂住了他的脖子,紧紧贴住了他。雅科夫·马尔科维奇驼着背向走廊走去。哈巴狗疲惫地起身跟在拉伯波尔特身后走到了门前。西吉夫·安东诺维奇递给了他大衣。

“谢谢,囚犯。”拉伯波尔特用拳头捶了一下他的肚子。“你是真正的……”

“好了!圣书中说:两脚别蹭着地走!今天。更正确地说,现在已经是昨天了,是你走运的日子……难道我能拒绝你吗?”

“是什么日子?”

“4月17日!这一天有两个人出生:赫鲁晓夫和我。”

“祝贺你。”

拉伯波尔特打开了门。萨加伊达克穿着长袍探出身子到平台上,在邮箱的孔里摸索了一阵。所有住户都下楼去取邮件,阳痿病首席专家除外。

“他还在期待着什么,”雅科夫·马尔科维奇说道,“可我,囚犯,感觉我自己住在这样的箱子里。人们有时打开一条缝,于是透过缝隙我看到世界。然后我重新坐在黑暗中……并读人们给我塞到里面的报纸……”

“知道你该去哪里吗?睡觉!”

“我明白暗示了。”雅科夫·马尔科维奇开始慢慢地沿着楼梯往下走去。

阿拉铺好床躺下了。狗睡在她脚下,在梦中不时狂叫几声。萨加伊达克洗了个淋浴,没有穿上睡袍,趿拉着鞋走过房间,扑通一声躺在了床上。阿拉从小柜上拿起了盛着芬香油的罐子,往自己的掌心倒了一点,然后开始涂抹西吉夫·安东诺维奇的身子,从脚开始并慢慢地抹到脖子根。她不时咯吱并亲吻他,而他皱起眉头,装出不舒服的样子。抹到脖子后,阿拉又加了一把劲,把自己的“不动产”翻了过来背朝上,然后又倒了点油,重新从脚到脖子抹了一遍。当程序结束后,萨加伊达克睁开了眼睛。阿拉轻轻地在他身边仰面躺了下来,垂下了眼睑,等待着。西吉夫·安东诺维奇往手掌里倒了点油并开始以同样的顺序涂抹妻子的身体。按摩结束后他们都满意地睡着了,并且睡得安静、平稳和长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