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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也没见过她?”

“没有。但她后来又回过霍尔特。那个学年结束的时候,她搬去了得克萨斯州,然后在那儿工作。她回到霍尔特时给我打电话,是黛安接的。黛安说:‘有人找你。’我问是谁,她什么也没说,只是把电话递给我。是塔玛拉。她在电话里说:‘我回来了,你要出来吗?’我说:‘不,我不能那么做。’她说:‘你不打算再见我了?’我说:‘是的。’黛安就在外面的厨房里听着,但我不是因为这个才那么说的。我已经下定决心和黛安还有我们的女儿在一起。”

“后来呢?”

“塔玛拉回了得克萨斯州,开始在那儿教书。黛安接受我留下来了。”

“那塔玛拉现在在哪儿?”

“不知道。她和她丈夫最后也没复合,我不愿意去想自己在里面扮演的角色。也许她又回老家了,马萨诸塞州。”

“你再也没和她说过话?”

“没有。”

“我还是觉得你爱着她。”

“真的没有。”

“但听上去像。”

“我没有好好对她。”

“是的。”

“很愧疚。”

“那黛安呢?”

“她后来也没怎么提起过这事。刚开始的时候,她很受伤也很愤怒,常常哭。我想她一定觉得自己被遗弃,并饱受折磨。她有理由这么想。而我女儿也从黛安身上延续了这种对男人,包括对我的看法。她总觉得她必须表现出某种态度,才不会被抛弃。但其实我对塔玛拉的愧疚感超过了对伤害黛安的愧疚感。我一直都想成为一个更好的人,比在这个破旧的小镇做个平庸的高中英语老师更好的人,但我没有做到。”

“我总听人说你是个好老师。镇上的人都这么觉得。你把吉恩教得很好。”

“还算过得去吧,但好老师谈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