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七波多里诺发现祭司王约翰给太多人写了信(第2/3页)

“他到底对你做了什么事?”

“你们还不了解吗?我把那封信拿给他看的晚上,他把我灌醉,然后誊写了一份!接着他回到他那个狗屎拜占庭皇帝身边,警告他腓特烈即将以祭司王约翰的朋友和继承人自居,所以他们写了另外一封收件人为曼努耶的信,抢在我们这一封之前流传出去!为了不被怀疑是自己的内阁所写,所以这封信才会对拜占庭皇帝如此傲慢!为了显示这封信译自祭司王约翰所写的希腊文正本,所以信中才会有许多希腊名词。但是这封信以拉丁文撰写,是因为需要说服的人并非曼努耶,而是拉丁国王的大臣公署以及教皇!”

“我们漏掉了另外一个细节,”奇欧表示,“你们还记得祭司将‘葛拉达’寄给大帝这件事吧?我们为了维持谨慎,所以只提到了盒子……你对左西摩提到这件事了吗?”

“没有,”波多里诺回答,“这件事我并未多说。”

“所以你那位左西摩才会写下‘叶拉坎’。祭司寄给拜占庭皇帝一个‘叶拉坎’。”

“那是什么东西?”“诗人”问道。

“就连左西摩自己也不知道。”波多里诺表示,“看看我们的正本:阿布杜的笔迹在这个地方写得并不清楚。左西摩并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他以为是一件只有我们才知道的神秘怪礼物,这就解释了他为什么这么写。啊,真是糟糕!全部都是我的错才会信任这个人,真是丢脸,我应该如何向大帝报告这件事?”

这并不是他们第一回睁着眼睛说瞎话。他们对克利斯提安诺和大帝解释,为了阻碍腓特烈那一封信流传出去,这封信肯定是曼努耶大臣公署的人所撰写的原因,但是他们又补充,神圣罗马帝国的大臣公署里面可能出了一名成功地誊写了这封信,并送往君士坦丁堡的叛徒。腓特烈咬牙切齿地发誓逮到这个人,然后将他身上所有超出躯干的器官全部割除。

腓特烈接着想要知道他们是不是应该担心曼努耶的企图。这封信的目的是不是企图为出征印度寻找正当的理由?克利斯提安诺谨慎地提醒他,曼努耶两年前才进军伊康,在弗里吉亚向塞琉西的苏丹挑战,并在麦瑞尔凯法容惨遭戏剧性的挫败,这件事足以让他一辈子都和印度保持距离。仔细想一想,这一封信应该是一种用来赢回已经尽失的威望,而且使用的方法相当幼稚。

不过在这种情况下,如果让这封收件人为腓特烈的信再流传出去,是不是仍具有任何意义?为了不让其他人认为是抄袭自寄给曼努耶那封信,是不是应该修改一下内容?

“这件事情你知道吗,尼塞塔大爷?”波多里诺问道。

尼塞塔笑了笑:“我那时候三十岁都不到,负责在帕弗拉戈尼亚征收税赋。如果我当时是拜占庭皇帝的参谋,我会告诉他不要使用如此幼稚的策略。但是曼努耶什么朝臣说的话都听,还包括寝宫里的官员、宦官,甚至仆人,他也经常受到一些看得到显像的修道士影响。”

“我一想到这条虫就生气。不过教皇亚历山大也是一条虫,而且比左西摩或火蜥蜴更糟糕,这件事我们到九月份,帝国的大臣公署收到一份文件的时候才发现,而这份文件可能也已经寄给其他基督教王国的君王和希腊人的皇帝:那是亚历山大三世写给祭司王约翰的信件誊本!”

亚历山大肯定也收到了曼努耶那封信的复本,或许他也知道使节乌果·贾巴拉这件事,或许他担心腓特烈会利用祭司国王存在的消息,所以先下手为强,不过他并非表示自己收到祭司王约翰的召唤,而是直接寄发通知,因为他在信中表示,他立刻派出特使去和祭司洽谈。

这封信开头写道:

亚历山大主教,上帝仆人之仆人,致亲爱的约翰,基督之子,印度显赫而卓越的统治者健康之愿,并寄上教廷的祝福。

接着,教皇提到了彼得委任了惟一的中枢教廷(也就是罗马)作为全体信徒的领导和权威。他表示教皇从私人医生菲利普先生口中听说了祭司王约翰的信仰和虔诚,而这一位具先见之明、小心谨慎的先生曾经听到几位具权威而值得信赖的人提到,祭司王约翰希望皈依到真正的罗马基督教信仰。教皇非常遗憾此刻无法派遣高层的要人前往,此外他们也不识未知的蛮族语言,但是他派了谨而又慎的菲利普前去教导他们真正的信仰。菲利普抵达之后,祭司王约翰必须发出一封表明意图的信函,而且——他也被警告——如果他希望以神圣罗马教会谦逊子民的身份被接受,越少吹嘘他的权力和财富对他越有利。

波多里诺因为这个世界上居然充斥着如此多这类骗子而愤慨不已。腓特烈也怒不可遏地大叫:“恶魔之子!没有人给他写过信,而尽管如此,他却先回了信!他更避免称约翰为祭司,否认他在圣职上的所有权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