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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的心中有一个关于人类社会的理想。每次当他着手把人们联合起来,或者为了某些具体的目的如救火护林、打狼自卫,或者成立行会时,诸如锋利磨刀,光明制革之类的,他总是黑夜里把人们集合到森林中,围坐在一棵树下,他就在那棵树上演讲,总是产生出一种密谋的、宗派的、异端的气氛,在这种氛围中他的话题很容易从具体讲到一般,从关于从事一种手工技艺的简单规章制度浑然不觉地谈起建立一个公正、自由、平等的世界共和国的蓝图。

因此在共济会中柯希莫只是重复地做了他在他从前参加过的其它秘密的或半公开的社团中做过的事情。当一个叫做洛德·利维伯克的人,被从伦敦总部派来视察欧洲大陆上的共济会支部并来到翁布罗萨时,支部的首领当时是我哥哥。他对柯希莫的非正统行为是那么的愤慨,以至于写信上告伦敦,说翁布罗萨的支部一定是一种苏格兰式的新共济会组织,被斯图亚特收买,从事反对汉诺威人王朝的宣传,进行雅各宾党的颠覆活动。

从那以后才发生了我讲到的两个西班牙人向巴托洛梅奥·卡瓦尼亚自称共济会员的事情。他们被邀请参加支部的一次会议后,竟然觉得一切都很正常,还说什么完全与马德里的总会一样,于是这番话起了柯希莫的怀疑,因为他很清楚在那种礼仪中哪些是他自己发的。因此他开始跟踪这些间谍,揭露他们的真面貌,击败了他过去的敌人唐·苏尔皮奇奥。

总而言之,我的想法是礼拜仪式上的这些变化可能是出于他个人的需要,因为他可能替所有的行业根据显而易见的道理找到像征物。只有泥瓦匠例外,因为他从来既不需要建造也不需要居住用砖瓦砌的房子。

 
     
    1. 共济会的原文直译为“自由的泥瓦匠”,取筑墙与世隔绝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