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平分秋色(第2/3页)

牧场队再非以大比数落后,多取一筹,立即扳平,令赛事愈趋紧凑好看。

次局开始,关中队再次变阵换人,以宇文愚换出季承恩,乾舜与杨清仁互调,前者主中场,杨清仁当右先锋。宇文愚和宇文朔为左、右卫。

其攻击力集中往西界,前有杨清仁,后为宇文朔,中路则有独孤倩然和乾舜照应,摆明以攻对攻。

策略上,此为应付“范轻舟”的唯一办法,在上一盘关中队惨痛地认识到,不论后防如何强大,对着“范轻舟”神乎其技的射门,再多两个像宇文朔或杨清仁般的高手,仍只有眼睁睁的瞧着球儿入洞。

击球入洞绝非容易,球门是一面木板墙,下开一尺见方的孔洞,洞后置网,只要有人守在门前,如宇文朔之辈,任你如何射门亦肯定被他挡回来。何况只有在某些位置,方有射门的把握。一般来说,球儿贴地攻门准绳最大,亦最易被截。可是在魔门邪帝的鞠杖下,他几乎可从任何方位射门,亦不理球门贴地而设,球儿的弧度可大可小,防不胜防,挡无可挡。

这些固是使关中队打得提心吊胆的原因,但更使敌员惊惧的,是“范轻舟”先知先觉的本领,每能早着先鞭,使对方穷于应付。

赢球得筹,龙鹰凯旋回来,都向唱筹台的商月令及其后方看台的李裹儿致敬示意,心中肯定杨清仁恨得牙痒痒的,只能以商月令爱的是“龙鹰”而非“范轻舟”自我安慰,想想龙鹰已心舒神畅。

他和杨清仁的关系,就是战场上敌我的关系,不讲人情,无所不用其极的去打击对方,直至片甲不留。

牧场队完成布阵。

钟声一响,最后第二局开锣。

球儿落在宇文朔杖下。

此人虽处于下风,仍保持从容不迫的气魄,使人不敢小觑。

还以为他会小心翼翼的推进,组织攻势,岂知竟忽然策马沿西界疾驰,蹄起蹄落,尘土卷天,越过中线。

一动无有不动,立即搞活球场。

关中队一方,长孙持国、独孤倩然和杨清仁分左、中、右三路并进,乾舜反落在宇文朔左后方,在他之后越中线,北边只得宇文愚一人留守。

牧场队全体动员,拦路截人,忙个不亦乐乎,马嘶和吆喝声,此起彼继,紧张刺激。

穆飞见宇文朔如入无人之境,又怕他交球给前面的杨清仁,陶文楷抢不过他,按捺不住了,策马斜斜迎向宇文朔。

龙鹰知是时候了,隔远瞥杨清仁一眼,交换个双方有会于心的眼神,回马走向因穆飞移动留下的空档位置。

宇文朔见状喜出望外,改直奔往前转朝穆飞迎去,眨两眼两骑错身而过,杖起杖落,埋身厮杀。

“呀!”

喊叫声爆开,如石碎瓶裂。

当时还看不清楚,两人的杖法太快了,到从交锋变分开,始知球仍在宇文朔杖下,给他盘球过关。

龙鹰回马来截。

牧场队本似铜墙铁壁的阵势一乱再乱,今次轮到穆飞被“废去武功”。

宇文朔妙送马球,直抵独孤倩然马前十多丈处,离奔来的柳正逾二十丈。自己则催马增速,朝南门飙刺。

即使没有预知之术,亦清楚此局如何了结。

杨清仁配合龙鹰落力演出,横马赶来牵制龙鹰,封隔他援后之路。

宇文朔骑功了得,后发先至,赶过美人儿,来到迎来的柳正右前。

大局立定。

关中美人儿娇叱一声,来个短传,彩芒在柳正伸杖尚差尺许路线,斜斜送往宇文朔前方。

宇文朔一声长笑,赶上去轻轻松松的挥杖击球,球儿乖乖的应杖入洞。

全场欢声雷动。

人人晓得,接着势是筹筹必争的精彩局面。

赛事发展为以攻对攻、快打快的刺激状况。

球入谁方之手,均以破竹之势攻陷对方球门。

开局的一球遂成关键。

龙鹰有鉴及此,故于下盘第二局开始调校。让关中队赢得次局首筹后,牧场队须连胜两局,方能扳平,为双方各得十二筹,胜负将决定于最后一局。任何一方,只要于仅余的三筹多取一筹,便可险胜。

如此做的另一好处,是可让关中队于最后一局开始时取得发球权,失第二筹后又再得发球权,那牧场队输起来没那么碍眼。

龙鹰展尽解数,殚思竭智,终于完成近乎不可能“明输实赢”,且赢尽场内外的任务。

最后第二局一负两胜。

先一筹胜来不费吹灰之力,龙鹰过中场后,觑准宇文愚和宇文朔迎来,就于离门六十丈处,与乾舜和杨清仁短兵相接的激战里,使出击球往高空的独家绝技,球儿落点恰好在门洞前,一个弹跳钻入洞里去。

后一筹则打得辛苦,龙鹰东奔西跑。返北赴南,不知将球场跑了多少遍,五次挡着对方的射门,方把握到反攻的机会。而为了掩人耳目,特别是无瑕漂亮明媚,有时又如烟似雾的美眸,故露疲态,好为输掉最后一局做些门面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