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铺桥搭路(第3/3页)

越浪欣然道:“有宋兄这番善言,在下终下了这口气。不过现在实不愿见到宇文愚那副看不起人的嘴脸,唯一想看是他在球场惨败的模样,但对宋兄的好意,仍然感激。哈!大家是同乡嘛!”

商月令晓得他怀疑她“宋问”的身份,轻描淡写道:“愚生居于牧场的时间,比在岭南多,有时会弄不清楚自己是哪里的人。”

越浪起立道:“勿要因小弟骚扰兴致。”

两人连忙起身恭送。

越浪向龙鹰打个眼色,道:“此行最大的收获,是结交到范兄这个朋友兄弟,这两天会再找范兄聊天。”

说毕告辞去了。

龙鹰明白越浪的心情,哪还来兴趣去理会风花雪月的事。

两人重新坐下。

商月令轻描淡写的问道:“你们谈什么谈得这么投契?”

龙鹰道:“是有关岭南地区贩卖人口的问题,小弟为了将最大的人口贩子赶尽杀绝,不得不借助岭南越家的力量。”

商月令肃然起敬道:“月令还以为你们在谈江湖的事,没想过鹰爷又谈笑用兵,为民除害。人口贩子丧尽天良,寇仲和徐子陵都深痛恶绝,故当年曾对以香玉山为主的香家发动全国清剿。”

又喜孜孜的道:“月令真的感到自己是鹰爷的小妻子哩!没有隐瞒的。”

龙鹰洒然笑道:“不老老实实的,如何可得到尊贵美丽的场主的暗许?”

商月令欣然道:“四箭气走文纪昆,月令虽未能亲睹鹰爷大展神威,但想想足令月令悠然神往,更可想见鹰爷在战场上箭无虚发的情况。”

龙鹰拍额道:“差些儿忘掉,小弟眼前的娇妻,正是靠传闻得回来的,场主早习惯了不用亲睹,闻之心动呵!对吗?”

商月令道:“不和你胡扯,鹰爷凭什么说动越浪?”

龙鹰耸肩道:“就是共同利益四字真言,若说的是替天行道,早给他扫地出门。好听点是动之以利害,难听的是威逼利诱,请场主明察。”

商月令现出崇慕神色,道:“现在的越家有些儿像当年的宋家,越孤踩踩脚亦可令岭南摇晃。越浪自恃家世,一向心高气傲,勿要看他表面谦恭有礼,只因家教良好,事实上没多少人给他放在眼内,可是刚才月令却清楚感到他对你的敬意,绝非纯凭利害关系办得到,月令认为该是鹰爷魅力难挡才对。”

龙鹰笑道:“什么都好!场主今晚有何打算?”

商月令现出女儿羞态,嗔道:“时间尚早嘛,人家仍未想到这么远的事,要想也待捧完都凤琴会的场再说。”

龙鹰压低声音道:“场主在求饶吗?”

商月令送他一个媚眼儿,眼神转为澄明清澈,若无其事的道:“告诉你一件事,可是不准笑月令,半句都不可以。”

龙鹰作出个竖耳恭听的神态。

商月令淡然道:“他们是我遣来的。”

龙鹰抓头道:“你指的是谁呵?”

商月令道:“当然是你在观畴楼的临时管家和婢子哩!”

龙鹰失声道:“竟是场主的出手,小弟还以为是老家伙们的馊主意。”

商月令道:“若月令不出手,便轮到他们。兵法上不是有‘先发者制人’的名堂吗?”

龙鹰道:“这代表什么?是否不论我和场主在榻上如何胡天胡地,他们也充耳不闻,事后又不会告诉任何人场主来陪小弟共度良宵?”

商月令道:“当然不是这样子,他们只会把实情上报,说范爷彻夜不归,不知到了哪里去,而他们的顶头上司,也是我的心腹婢子会着他们守口如瓶。”

龙鹰抓头道:“那范爷究竟到哪里去了,难道竟然登堂入室,溜了到场主的闺房里去,那与掩耳盗铃有何分别?”

商月令抿嘴娇笑,盈盈而起道:“想不到就算了,琴会快开始哩!随人家去吧!”

龙鹰喜出望外道:“场主刚才还装蒜,原来早有打算。”

商月令横他风情万种的一眼,领路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