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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没错。”

“我也是那么想。总之，如果事情有了结果，这价钱只是小意思而已。你不介意我提了你名字吧？”

“一点也不。”

“这样我以后找他办事应该就方便多了。不过这一来我就欠了你的情，我打算马上奉还。”

“理查德·范德普尔的事你有了消息？”

“没错。我在一家地下酒吧花了好几个小时，问了好多一针见血的问题。你知道休斯敦街那家吗？”

“不知道。”

“是我最爱的地下酒吧。有兴趣的话，哪天晚上我带你过去坐坐。”

“再说吧。你问到什么？”

“呃，我想想。我到底问到什么？我跟三个绅士谈过。他们回忆起是怎么把我们的星星王子带回家喝牛奶、吃饼干。我还跟另外几个男人谈过——我很想发誓他们做过同样好事——不过他们的记忆雾蒙蒙的不太清楚，很不幸。我说过他应该不是男妓，看来的确不假。他从没跟人要过钱，有个家伙说他想塞些钱给理查德坐出租车回家，但小伙子硬是不要。出淤泥而不染，你说是不是？”

“嗯。”

“现在这个年头尤其难得啊。事实部分全讲完了，剩下的就是印象了，不过我想你最有兴趣的大概就是这个。”

“对。”

“看来理查德不是什么性感小猫。”

“哦？”

他叹口气：“小男生不太喜欢性，技巧也不甚高明。我想不是因为胆子不够，虽然他的确是神经紧张兼焦虑不安。说来应该是因为他对床上那套作业无法苟同，而且性本身也没带给他多大乐趣。而且他拒绝亲密关系。脏的那套他会乖乖做完没有怨言，不过你可不能握着他的手或者摸他肩膀。这种事也不是没听过嘛，你知道，就有那种同性恋，只要高潮不要爱。他们所有的朋友都注定了只能做完就算。不过他好像连性交都没法享受。”

“有意思。”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还有哪，只要一做完，理查德就会巴巴地赶着上路。不是过夜型，连留下来多喝一杯咖啡跟白兰地都不肯。就是砰——磅——谢了——先生，然后拍拍屁股拜拜。而且没有兴趣再续前缘。有个家伙实在很想和星星王子重温旧梦，不是因为性交愉快——一点也不，而是因为他大感好奇，以为再给个机会，他就可以戳破他硬绷绷的外壳。理查德死不答应。谁跟他同床共枕过，谁就别想再跟他讲话。”

“这三个男人……”

“不给名字，马修。我有我的原则，我是有的。”

“我对他们的名字没兴趣，我只不过想知道他们是不是同一型。”

“哪方面？”

“年龄。他们年纪都差不多吗？”

“差不多。”

“都是五十以上？”

“你怎么知道？”

“只是猜的。”

“猜得好，依我看他们都在五六十之间，年龄全写在脸上，可怜虫，跟我们这种在青春泉里洗过澡的人真是没得比。”

“嗯，全都说得通。”

“怎么说？”

“一言难尽。”

“意思是要我滚蛋？我无所谓。只要知道我帮上忙了，我就已经心满意足，别无所求。反正我也不需要多你这个故事，在我老掉牙的时候跟我孙子献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