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二十一章 你们这帮饭桶瞧不起谁?(第3/4页)

但不知道谁给载垚出的主意,让他进入军学院,在另一个条线上展示自己。

毕竟朝堂间,他的身份吃亏太多。

不过他们要给朱厚照添麻烦,还得再过个几年呢。

现在主要就是有暗中推动皇上立储的力量。

这其中有些人甚至会反对皇帝的一些新政,这就看载垨他们自己是否能够分辨,朱厚照忙得很,也不可能天天围着他转。

而除了这个翰林院侍讲学士余承勋,还有两个主要的官员,一位是户部尚书姜雍,一位是吏部左侍郎蒋冕。

蒋冕是当年当过载垨、载壦的教书先生,算是老师。

至于姜雍,他早年间是浙江巡抚,和靖海侯梅可甲关系匪浅,现在皇长子、靖海侯外孙这两个身份重叠了,他自然对于载垨、载壦亲近一些。

至于余承勋这一类人,则是清流的代表,他们所持的是儒家正统的价值观,所以认可载垨也不奇怪。

除了立储这个目标,他们聚集在一起还有一个目标,就是张璁。

这个人,名声不好,太讨厌了。

余承勋见人都看着他,于是便说:“皇上既有历练的心思,断不会只让福郡王办一两件差,想来应该还在思虑之中。”

载壦的封号是为裕,爵位也是郡王。

不过余承勋自动把他忽略,载壦也习惯了。

在这些个大臣眼中,他的大哥才是那个人。

“当差之事,总归是听皇上旨意。老臣这里还有一桩事,请福郡王过目。”说着姜雍起身从袖口中掏出一份折子。

载垨已经二十了,像个大人的样子了,接过之后凝眉扫了一眼,之后立马惊讶,“怎么还有这档子事?这是哪个大胆的混账干的?!”

“张秉用为人刚愎自负,任人唯亲,时日一久,总是要出这样的问题的。”姜雍敛着眉淡淡的说道。

“这事得立即禀报父皇!若是长此以往,这如何了得?”

这话说完,载垨已觉得不太对,“大司徒,你既然已察觉其中猫腻,竟不和父皇禀报吗?”

“老臣是想让福郡王禀报。”

这自然就是让功了。

“那本郡王这就进宫。”

“慢。”姜雍拦了一下,“福郡王准备怎么禀报?”

“我自然是说张秉用贪墨国财,丧心病狂,请求父皇裁革此人!”

这段时间,载壦等人也将那东西看了一遍,纷纷有些心惊。

“不可,张秉用纵有千万般不是,但他并不会贪财,更不会贪这样多的财,这样一来,最多是他治下不严,这个罪名是倒不了他的。就算是到极端的情况,下面的人出来顶包,总归是保得家人无虞。至于张秉用,更有可能只是小惩大诫而已。”

张璁的生活并不算简朴,不过天子对这方面其实不算特别的苛求,这些宠臣个个都有特别俸禄,实际上就是免罪。

朱厚照并不觉得一定要人家吃糠咽菜,这才叫好大臣,正常的为他办事、为他立功,那就该有所表示,只要不是弄得自家也建个皇宫这样夸张就可以了。

所谓高薪养廉嘛。

放过大臣,也放过自己,过于严苛的规定,会生出一大堆各种名义的银子。

而大臣在基本的物质生活得到满足以后,实际上也提高了他们再去贪墨银子的门槛,只要贪念不到一定程度,一般人都不愿意冒这个险,从而使得国家的账目往来更加规范。

但载垨还是坚持,甚而带着些怒气,“张秉用固然可以脱罪,但这些官员做出这么大的事,他也难逃干系,他难道敢说自己完全不知?这一切还不是在他的默许之中?”

“到君前这样讲,便需要证据了。”

姜雍短短一句话便堵住了载垨的嘴。

他果然再无其他的话说出来。

“陈朝瑞……总该是知道的。”余承勋淡淡吐出这句话。

姜雍仍然敛着眼眉。

这句话才是他的心思。

扳倒张璁的关键不在于财,此人虽然会排除异己、虽然会揽权独断,但在个人生活这方面,确实不那么铺张。

但陈朝瑞就不好讲了。

载垨自然也听得明白,日本总督陈朝瑞那是老三的舅舅。

将来有日,就是他的潜在威胁。而且不管他怎么招揽,人家是不会为他所用的。

“如此说来,大司徒这样慢一步还真是应该的,慢下来,才看得清楚。”

“我觉得不好。”

载壦忽然发声。

他不怎么说话,总是乖乖的坐在一边。

不过这不代表他没有意见。

不仅如此,他这话一说那是满屋皆惊。

余承勋拱手问道:“裕郡王有何见解?”

载壦抿了抿嘴唇,“陈朝瑞总督日本,这是父皇故意为之。大哥这样做,如何能合父皇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