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第2/5页)

昨晚的某一幕场景,瞬间浮现于他的脑海之中。

终于清醒过来的文清辞,强撑着想要起身,但是下一秒,便被谢不逢打断。

“爱卿,别动,”谢不逢吻了吻文清辞的发顶,以略显沙哑的声音对他说,“再睡一会。今日我已去太医署里替你请过了假。”

“……咳咳,请假?”文清辞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早已经沙哑的不成样子。

而且是谢不逢亲自去的?

听懂他话里的意思后,文清辞这一次算是彻彻底底地清醒了过来。

昨天傍晚离开太医署的时候,他明示了谢不逢不用再转道,直接与自己一道回小院就好。

……所以说,今日整个太医署的人都知道,谢不逢昨晚住在这里。

而自己又偏偏在今天请了假。

文清辞:“……”

这一回算是彻底解释不清了。

末了,谢不逢竟又直气壮地低头,蹭了蹭文清辞额上的朱砂,在他耳边说:“卫朝婚假共有五日,爱卿还能再与朕一道休息四天。”

谢不逢刚刚登基的时候,修改了卫朝官员的休沐制度。

彼时心如死灰的他,完全没有想过文清辞还活着这个可能。

因此,谢不逢差一点便将官员的婚假,削减到了三天。

现在想起这件事,他不由有些庆幸。

同时又有些后悔:自己当时应该多批几日的。

……等一等。

沉默片刻,文清辞忽然从谢不逢的话中捕捉到了一个非常关键的信息。

什么叫做和他一起?

“陛下今日可有上朝?”文清辞不抱希望地问。

果不其然,听到这个问题后,谢不逢用平静且理直气壮的语气回答他:“自然也休了假。”

谢不逢于私德上虽然被人诟病,但是作为皇帝的他,一向都是非常合格的。

除了中毒最严重的那几天以外,谢不逢还从来都没有旷过早朝。

好了,这下不只是太医署。

整个雍都,怕已将昨日的事猜到了大半。

文清辞四舍五入也算半个现代人,并不古板。

但是他的性格,到底还是比较内向、低调的。

和能面不改色,当着千万人的面,将一口棺材娶回雍都的谢不逢完全不一样。

想到刚才那些事后,文清辞自暴自弃地转过身,将脸埋在了枕头里。

赌气似的不再和谢不逢说话。

他的背后,传来了一点轻轻的笑意。

谢不逢非但半点也不恼,甚至还轻轻用手,有一下没一下的为文清辞揉起了腰来。

“爱卿来雍都几年,还未四处好好看过吧。”

“这几日,朕便带爱卿出宫走走,怎样?”谢不逢的语气,难得如此轻松,且带着浓浓的期盼。

“……还有社日节的礼服,也该量裁制了。”

文清辞从来不知道,谢不逢的话居然如此得多。

就像他也说不清楚,昨晚自己和谢不逢究竟进行了多久一样。

文清辞只知道哪怕此时已是正午,自己依旧疲惫……

算了,木已成舟。

想到这里,文清辞终于摆烂似的阖上了眼睛。

一开始的时候,谢不逢还在好好地为他按摩。

但没过多久,那只手便不安分了起来。

谢不逢正是二十出头的年纪,又忍了许多年,之前的一切非但不能让他满足,甚至还教他更难压抑。

文清辞忽然睁开了眼睛,想要摆脱背后的人。

“陛下,可以了,臣……臣要去沐浴。”

“不必,”谢不逢的手指,从文清辞的腰间滑过,他缓声道,“朕昨晚已经仔细替爱卿清理过了。”

谢不逢的语气,仍与平常没有什么两样。

但是明白他话里意思的文清辞,却被这份正经,逼得耳垂发烫。

这间卧房所在的小院空间狭窄,平日里沐浴都要到旁边那间院子里去。

……昨晚进行到一半,文清辞便晕了过去。

后来发生了什么,他一概不知。

谢不逢难道是将自己抱到了隔壁?

像是猜出了他心中的疑惑,谢不逢终于缓缓伸手,将床幔拉开一角。

顺着缝隙文清辞看到——房间的正中央,从前摆放屏风的那个地方,不知道什么时候竟多了一个巨大的浴桶。

谢不逢轻轻在文清辞的后肩啄吻一下,轻声对他说:“往后爱卿便不必再去旁边院落了,这样也可避免染风寒。”

谢不逢一向不喜欢自己身边有旁人。

这浴桶大概率是他昨天半夜搞过来的。

所以说,昨晚谢不逢不但让自己晕了过去,甚至在那之余,他还做了别的事?

想到这里,文清辞忽然有些害怕身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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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清辞被谢不逢强留着,在小院里腻了一日。

从始至终都没有踏出院门半步。

谢不逢虽然给文清辞请了假,但是思来想去他还是固执地于第二天上午,出现在了太医署的前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