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沉入长夜(已修改)(第3/3页)

刚坐上床,陈谴就搁下手机,撑起身子跨上来,捧起他的脸跟他对视:“笨小狗,考试也这么迟钝的话可怎么办?”

徐诀抚着陈谴的大腿:“姐姐,第一次你不应该穿这样。”

“你不是最喜欢吗?”陈谴低头啄一下徐诀的唇,“画得那么好看,挂在床尾是想手冲的时候看着?没把画弄脏吧?还是弄脏了再擦干净?”

徐诀的手掌从大腿往后移到了别处,兜住:“今天不用再糟蹋画了。”

陈谴捋顺了徐诀湿凉的头发:“坏小狗,你被姐姐带坏啦。”

这句话调皮又轻佻,徐诀再忍不住,想向陈谴证明自己变得有多坏。他捕捉陈谴的唇,勾住一根细带正欲抻紧,就被什么东西所绊住。

他放弃细带摸索罪魁祸首,一团绒毛蹭上指掌,他猛然中断了这个吻,眼睛也睁大。

陈谴笑得挺欢,拧身让他看灰绒球:“不认识它了?”

怎么能不认识,当时徐诀疯了似的找,最怕被陈谴捡到,误会他心怀不轨。然而当陈谴真正穿戴上,他才后悔当初没向邻居游小姐再讨要几个好宝贝。

那么长一段时间过去,绒球的手感还是绵软柔和,徐诀磕巴道:“你……什么时候拿走的?”

“还记得你喝醉那晚吗?”陈谴摘掉绒球放上床头柜,“那晚你做的梦是真的,东西也是那晚没收的。”

对话中止,房间里的一切声音在沉寂中放大。

不必多费力,昂贵的木材就辨认出了木雕师的手。

浮点式的包装纸被陈谴刺啦撕开,薄薄一片意外地妥帖,陈谴抚弄徐诀的后颈让他低头看:“成人生物第一课,这就是浮点式。”

徐诀好贪心:“下次要试试振动式。”

陈谴放任自己坠落,勾住徐诀的脖子软声命令:“小狗,吻我。”

在无数次同床肖想过,在十八岁生日的暗光下隐忍过,在第一次醉酒的混乱间越界过,在新年的烟花燃爆中游历过,在夜店的隔间里心疼过。

至此,徐诀真正地踏入陈谴的禁地。

陈谴的双膝曾在会所的长廊上磕过伤,那时他麻木不知疼痛;此刻抵着松软的床褥,他心甘情愿。

“姐姐,”徐诀湿着一双眼睛和他对视,“姐姐,好舒服……”

陈谴今晚才吃八分饱,哪比得上徐诀大鱼大肉,主被动方瞬间置换,他被徐诀放倒在床中央,身后垫着两只软枕。

枕套一角让他紧紧揪住,陈谴望着身上的人,眼前光线骤暗,徐诀发梢的水珠落到他脸上。

徐诀蹭掉那点湿润,伸手点了点唇钉,他低头亲了陈谴的嘴:“姐姐,小狗要狠了。”

弄雪揉梅,他们共同沉入长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