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嗯。”程闻疏冷淡轻嗯, 没看她,说,“前男友。”

任时让话语凝滞在嘴边, 他还从没在她面前这么冷淡过, 她原本想了想, 意识到可能是因为她和陆叙之前的事情,使他一路上情绪都不太对。

两个人如果想要好好地交谈一下,任时让原本还想着, 要和他解释,她和陆叙从开始到结束只短短两个周, 什么都没发生过。

此刻, 看着程闻疏冷淡的侧颜,任时让直接提包推车门下车,看都不再回头看他一眼, 进了家门。

究根结底, 她会和陆叙交往, 难道不是和他有关系吗?想跳脱剧情, 怕自己一股脑地栽在他身上,提前变成个没脑子的笨蛋, 日后还有可能将她一把推开。

第二日,程闻疏回了一趟半山腰的老宅,程母正在家哼着曲织小帽子小鞋子,程闻疏坐下看了一会,指尖按额,叹一口气说:“未免太早了。”

程母瞥他一眼, 道:“早什么早,你提早努力一把, 今年过年之前我不就见着了?”

说到这里,程母放下手中的针线,今天他一来,她就注意到他心情看起来不太好,询问:“今天周末,怎么没有和让让去约会?”

程闻疏按额的指尖顿住。

程母瞟到,试探询问:“吵架了?”

程闻疏将手放下,低沉说道:“没吵。”

程母就听到程闻疏话语一顿后,继续说:“妈,你亲自叫一下,将让让叫来这边吃中午饭。”

想想程闻疏和任时让的性格,两个人根本都不是能吵起来去朝对方发脾气的那一类,但估计两个人之间也闹出来了点小矛盾,程母算是看出来了,十有八九是让让不搭理她儿子了。

程闻疏自小不喜欢、不会求人,程家家大业大,也不需要他去求着谁去做什么,程母略感稀奇,这让她将让让叫来吃饭,怎么都带着几分恳求帮忙的意思。

程母询问:“你们现在两个人之间难道也是那一种,出了矛盾就把所有的联系方式拉黑吗?”

程母简直不想说,手和嘴巴都长着,打字发讯息打电话或上门亲口哄。他怎么连哄都不会哄。

程闻疏闻言有片刻沉默,说:“没有。”

没有拉黑。昨天晚上回想起之前飞英的一趟,他确实表现不太对,回去以后,就给任时让发了道歉认错的讯息,她到现在都没有回。

早晨亲自去了一趟任家,任母上去叫了两次,人也没下来,说是不太舒服,他亲自上去一趟,隔着门,话也和他说,只是并不开门,歉意地和他讲,她不太舒服,想留在家中休息。

比起他昨晚的冷淡,她还要比他客气一些,没直接对他不冷不淡的。

程闻疏留在任家吃了早餐后,就直接匆匆来了老宅。

程母还是帮程闻疏打了电话,叫人来。

任时让接到了电话,电话里程母帮程闻疏说了几句好话,又将她叫到家中吃饭。她没想到程闻疏这么快就放下面子叫了长辈来插手,她也不会对着对方的母亲再使一点性子,通话里就答应了赴约。

任时让本来也没有想过真要对程闻疏冷战个十天半月,半天对她来说就已经够了,她也得做出些态度来,让他觉得对她理亏,主动释怀放下对她和陆叙交往过的那些介意。程闻疏要是昨晚好声好气一些,一开始要解释的不正是她吗。

程母九点半钟打来电话,任时让十点半钟到达程家老宅,提前了不少时间过来。

程母这一看就知道都有和好的意思,叫人上去告诉家里老爷子和家里老太太别太着急下来见人,自己也上了楼。

只剩下二人,任时让刚看了他一眼,程闻疏就立马抱了上来。

他抱着她坐下,人在她身后,从背后搂着她的腰,低头在她脸侧,承认道:“对不起,以后再也不会像昨晚那样对你,昨天晚上是看你去见了陆叙,我吃了醋。”

任时让也不回头看他,说:“我想去趟洗手间,谁去见他了。”

程闻疏微微停顿,问:“只是想去趟洗手间?”

任时让说:“我都快要不记得陆叙长什么样子,没兴趣专门去见他一次。”

程闻疏终于露出从昨天晚上起到今天的第一个笑容,他将脸与她的贴在了一起,问:“听楚越说,要给他办接风洗尘宴,给你邀请了吗?”

任时让实话实话:“给了。”

程闻疏询问:“那你去不去?”

任时让说给他听:“才不去,我和他又不太熟。”

程母关心情况,从楼上悄悄下来,站在楼梯上,向下探望,就看到二人脸贴脸,姿势亲昵,已经是和好的样子,程母放心笑了笑,又上楼去。

任时让想了想,还是对他说:“其实,我和陆叙只交往两周,什么都没做过。”

程闻疏一顿。

然后就直接压着她吻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