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罚(第2/4页)

白毓晚被此幕吓得惊叫一声,她哭声一滞,接着真的哭泣起来,她匆忙爬到白毓辰身边,她抬头望着沈邵怒极的脸,泪水一时模糊了视线。

“陛下息怒,陛下恕罪,哥哥真的是无心的,他真的不敢…”

沈邵低眸瞧着拦在瘫软在地的白毓辰身前的皇后,眯了眯眼眸,他冷笑着问她:“今日是永嘉无事,若永嘉真的被这个畜生污了,皇后还会跪在这与朕说他无辜吗?皇后是不是就要求着朕,将永嘉下嫁给你们白家?”

白毓晚从未见过这样的沈邵,她听着他的质问,被吓得浑身颤抖,她慌忙摇头:“妾身不敢…陛下,妾身知道错了,妾身自知哥哥配不上殿下,妾身怎敢委屈殿下…”

沈邵教白毓晚滚开。

白毓晚回头瞧着已瘫在地上爬不起来的哥哥,转回头满眼泪望着沈邵,开始磕头:“陛下,哥哥知错了,他再也不敢妄想殿下,再也不敢。”

“他仅仅是妄想吗,你当朕不知他今日在大王府是如何纠缠永嘉?你还敢说他无辜,他若无贼心,会教人盯上?王府那么多公卿大臣,为什么偏偏就是他被下药?”

沈邵今日原只想罚白毓辰,皇后是他的发妻,她若乖巧明理,他不会因为她母家之事牵连她,可今日,他是见识到了自己的这位皇后,请她入中宫倒是丝毫称不上抬举,她这一张能说会道的嘴,不去前朝御史台才是屈才。

白毓晚知道沈邵会发火,却不曾料到竟是如此重怒,白毓晚听着沈邵的质问,一时脑海发白,接不上话,她拼命拉扯着白毓辰,教他给沈邵磕头请罪。

王然忽然在殿外求见,沈邵瞧了瞧瘫坐在地上的皇后,转身坐回榻上,直接让王然进来。

王然走进来时,被殿内的情形吓得脚步一顿,他深埋下头,走到沈邵身旁,附耳禀道:“大王妃到了。”

沈邵复将目光落在地上的皇后和白毓辰。

“朕不杀他,是念在你祖父、父亲为国尽忠,若日后再让朕知道他靠近纠缠长公主,朕必剁了他。”

白毓晚扯着白毓辰连忙磕头谢恩。

“朕可以饶了他这条命,却不会饶了他,他终日在京厮混,不学无术,仗着国舅爷的身份四处招摇,朕本无心理他,可如今朕看他是该好好管教管教了,既考不上科举,便去军营锻炼锻炼,从最下等的兵做起,白家教不好儿子,朕替你们教。”

白毓晚憋在怀中的一口气还未松懈,闻言眼泪瞬间掉下来,她跪着朝沈邵去,扯住他的衣摆,摇头求道:“陛下开恩,哥哥从未吃过苦,他什么都不会,他去不了军营,他受不了的陛下,陛下求您,求您看在妾身侍奉您的奉上,饶了哥哥吧,哥哥的确有罪,却罪不至此啊…陛下求您开恩,求您了…妾身愿意替他向长公主赔罪…”

沈邵听着白毓晚的话,神色微眯,他甩开皇后,站起身,嗓音皆是凛冽:“那皇后便留在宫中好好想想,他究竟罪至不至此。”

沈邵走后,白毓辰仍傻了般瘫在地上,白毓晚伏在地上低泣,忽听身旁,白毓辰嚎啕大哭。

沈邵离开淑华宫直奔御门,大王妃正跪在外头请罪。

沈邵教大王妃召入内。

大王妃将永嘉宴上饮的果汁奉上,跪地磕头:“这是殿下在宴上饮剩的,臣妇命医士看过,就是这里面被下了东西,陛下恕罪,都是臣妇的疏忽,竟让人在殿下的酒水里动了手脚。”

沈邵盯着那盏果汁,眼底发红,他命王然将何院首召来,他盯着跪在案前的大王妃:“你说是旁人在这里下的药,可有证据?”

“有,有,”大王妃连忙点头,将府中的女侍召上来:“这是臣妇府上的负责殿下酒水的婢女,她说何欢郡主身边的婢女夏儿曾向她打听长公主在宴上饮什么,还特意帮忙照看长公主殿下的酒水,陛下明鉴,臣妇绝无害永嘉殿下的心思,臣妇实在想不到,何姑娘竟会做出这样的事,臣妇着实是防不胜防啊。”

大王妃说着,又唤了慧云上前:“陛下,长公主殿下被何欢郡主故意泼洒了酒水后,到后院更衣,臣妇是命她陪着殿下的,一同陪着殿下的,还有长公主府的小禾,她们二人也是被何欢郡主的女侍强行绑了,丢在府中的柴房。”大王妃说着,将慧云的衣袖向上拢,露出手臂上青紫的勒痕来:“陛下您瞧,陛下若是有疑,还可叫小禾出来,她是殿下的女侍,定不会说谎的。”

何院首先赶来了,检查了果汁,的确如大王妃所言,被下了药。

沈邵在去淑华宫前就已审过小禾,他依大王妃请求,又将小禾叫出来,小禾肯定大王妃所言,说何欢郡主早在后院时,就想向长公主下药。

人证物证俱全,沈邵命庞崇带兵去何府,将何欢带进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