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三健康保险不管用(第4/7页)

“啊……”

“反正你不要担心钱,放心地来吧!”

大石真吾有点弄不太懂,只好点点头。

“那需要来多长时间呢?”

“这因人而异,轻微的要来五六次,严重的要来十次左右,大概是这样的。”

阳痿也有重轻之分吗?大石真吾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但从大夫视为病症的基础理论来看,好像这是自然的。

“那明天就要来吗?”

“你稍等一下!”

圆乘寺大夫说完,接着冲后面喊道:“镝木小姐!”

那个被称“镝木”的护士从白色的屏风后面走了出来。

“Sakuragi”即“镝木”的日语发音。用哪个汉字来写呢?大石真吾觉得这个名字好像很难写。

圆乘寺大夫在向护士低声耳语。

“三点可以……”护士小声回答。

圆乘寺大夫又看了看大石真吾。

“明天请你三点来好吗?”

“三点吗……”

下午三点是银行支付业务的截止时间,也是大石真吾最忙碌的时间。如果再早一点,或者五点工作结束后,会更方便一些。

不管怎样,他觉得不能违背大夫说要给治疗阳痿的指示。他想了想,觉得治疗阳痿要比银行的事情重要得多。

“我按时来。”

大石真吾果断地说。

“那就请你明天三点以前来这儿吧!”

大石真吾行了个礼,然后站起来。

圆乘寺大夫突然心血来潮,悠悠地说:

“能请你太太一起来吗?”

听说也要妻子来,大石真吾有些犹豫。

“把她领来就可以吗?”

“你的病情需要你和太太两个人配合治疗,无论如何都要请你太太一起来。”

“明白了。”

大石真吾再次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后逃一般地离开了诊室。

第二天是个雨天,下午三点,大石真吾准时来到医院。

圆乘寺大夫给一个六岁的孩子看完病,走出诊室去洗手间,看到大石真吾和一个像他太太的女人端坐在候诊室的长椅上。

时间已是下午,候诊室里很清静,只有一个老人在等着配药。大石真吾夫妻两人互不理睬地各自坐在长椅的一端。

圆乘寺大夫原先接诊过几对夫妇,为丈夫阳痿而来此治疗,他们常常是间隔两三米远,互不说话,流露出彼此陌生、互不相识的表情,各自端坐一处。

每每看到这种情况,圆乘寺大夫就潜意识地感觉到阳痿给夫妇二人带来的裂痕,不禁感到痛心。

圆乘寺大夫从左侧的洗手间回来,看见两个人已被喊到名字,进了诊室。

大石真吾像往常一样坐在圆凳上,其夫人提着包站在他身后。

她让人感觉到丈夫是病人,自己是护理人。

“你要治疗,请去对面房间!”

圆乘寺大夫对大石真吾说完,又朝着镝木护士使了个眼色。

“请到这边来!”

镝木护士用手势招呼大石真吾。

大石真吾站起来,有些不安地回头看了看夫人,跟随镝木护士进了房间。

诊室里只剩下圆乘寺大夫和大石真吾夫人。

“请坐!”

圆乘寺大夫示意夫人坐在圆凳上。

圆乘寺大夫重新审视了一下这位夫人,她很瘦弱,皮肤有点黑,是个五官很端正的美女。她细长而清秀的眼睛里带有几分严厉,也许是因丈夫阳痿而焦躁的缘故。

“您叫什么名字?”

“百合。”

夫人直勾勾地注视着大夫回答。看来她没有带着因丈夫阳痿而求医的阴影,是个性格刚强的女性。

圆乘寺大夫慢慢地吸了一口气,问道:

“您和丈夫的夫妻生活还是不和谐吗?”

夫人环顾了一下四周,确定没有其他人后,点了点头。

“他曾说过这事儿。是结婚后一直这样吗?”

夫人若有所思地看着正面的屏风说:

“刚开始要那样……”

“这里是医院,请全部讲出来,不要害羞!当然,我们会保护你们的隐私。”

夫人好像勉勉强强地决计要说。她两眼直勾勾地望着大夫。

“还没完全那样,他就完事了。”

“你当时说过什么?”

“他刚一接近我,就自行完事了,我怀疑自己做了什么不适当的事儿。于是问他怎么啦?他不答话,只说睡觉吧。别人也有这种情况吗?”

“哎呀,也不是没有。”

圆乘寺大夫被夫人认真的目光注视着,说话有点支支吾吾。

“他说睡觉,我却觉得肚子周围有点脏,不舒适,就去浴室冲了个澡。”

“那他呢?”

“他好像也没睡,只是不说话。我感到很失望:这就是初夜吗?”

“这是年轻男性经常遇到的情况。”

圆乘寺大夫一边说,一边往病历上填写着什么。

“我也看过这方面的书,大体上明白怎么回事。但没想到会让我自己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