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第2/2页)

她看了看那两位司寝的宫女,虽说两人没有直视帝后,都是站在帷帐外听着声,一旦主子有任何需要用水,或是别的需要帮忙,就赶紧上前。但顾磐磐还是觉得格外羞赧,这种羞赧,让她不时就去看看两名司寝,身子也有些僵硬。

隋祉玉观察顾磐磐何其仔细,当然发现了她的小动作,就朝那两名司寝道:“先去门外罢。”

两名司寝愣了片刻,就齐齐垂首退出。

隋祉玉这才转过来,看着顾磐磐,像和她聊天似的:“磐磐是在怕吗?”

顾磐磐点头。

隋祉玉就笑了,道:“不要怕。”

他的语调虽然温柔,手劲却很大,顾磐磐被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揽过身体,天旋地转之下,已被皇帝紧紧按在榻上,凶狠的吻也伴随着他嘴唇的热度袭来。他低头亲着她,几乎是有些忘情地掠夺。他这个动作,让气氛一下就变得暧昧。

随着他的舌开始攻城略地,她的声音也越来越弱,嘤咛声比奶猫的声音更娇。这声音像催情般的,让隋祉玉一瞬冲动起来,顾磐磐也感受到他的变化。

她紧紧闭着眼,觉得自己的身体滚烫,听他诱着她:“磐磐,吻朕。”

顾磐磐果然听话地回应,唇舌交缠,似乎与他们往常的亲密没有什么不同,但是,顾磐磐知道今晚是真的会不同。

顾磐磐害怕得浑身轻颤,既是对初次未解的害怕,也是怕疼,她心里也作了些准备,宫里的姑姑说过,陛下甚伟,男子家未必能照顾到姑娘的想法,叫她自己一定不要紧张。越紧张,那事越是难。

因此,顾磐磐就尽量不紧张。

顾磐磐都想到的问题,隋祉玉自然更是想到了,他知道顾磐磐怕疼,但这也没办法,女孩都要走这一遭,今晚洞房花烛夜,顾磐磐多少会遭点儿罪。

因此,隋祉玉也希望顾磐磐不要紧张,尽力让她放松。对于顾磐磐而言,皇帝的身体还是像铜墙铁壁,还是那样沉重又硌人,但那双善于在琴弦上抚弄捻挑的手,却是灵活至极,也温柔至极。

如春风十里,令花蕾挺立,令水泽潺潺。

顾磐磐身体软下来,抵御着全然陌生的一切,她突然又去推皇帝,说:“陛下,屋里会不会太亮?”

真的很亮,琉璃连枝灯一盏又一盏,全是照的红烛,用亮如白昼来形容也不夸张。

隋祉玉见顾磐磐呼吸急促,胸脯也剧烈起伏,知道这小姑娘可真是怕得不轻。他也没觉得被扫了兴,露出微微无奈的笑意,却更多是宠溺,站起身来,道:“朕去熄掉一些。”

隋祉玉起身后,顾磐磐看了他一眼。因为他嫌热,已褪下中袍,上身是赤着的,浑身只有一条薄薄的白色长裤,松松挂在胯间,完全没有他平时身着衣袍时峻洁持礼,天人般不可亵渎的感觉。

顾磐磐的目光便落在皇帝的背影,从她这里看过去,皇帝的皮肤像最上等的瓷釉泛着光泽,宽肩窄腰,脊柱沟挺直漂亮,肌肉线条流畅分明,又不会夸张,散发着一种男子特有的魅力。

顾磐磐其实看过男子的裸背,是她以前义诊时,戴着面具为一个病人施诊。但两人的背差异太大。看病人不会有任何感觉,但看着皇帝此刻的背影,让她看两眼就觉得脸红心跳。

隋祉玉果然熄掉了几盏灯,但屋里的红烛太多,还是很亮。

顾磐磐不满意,让他再熄掉些,隋祉玉可不干了,翘着唇角上下看看她,道:“朕一会儿还要好好看磐磐,不能再少。”

他与她对视时,眼里的温和也少了几分,开始露出血液里的侵略性。

他的目光从顾磐磐脸上挪开,捉住她雪玉似的脚腕子,人也欺得更近,将她完全笼罩在他带来的阴影里。

跟他的体格一比,顾磐磐就显得太娇小纤细,更何况他的力量与她对比,实在是悬殊。

顾磐磐没有躲开的余地,只能将女孩子最娇嫩柔软之处,完全地呈现在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