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谷里的不明谋杀(第4/4页)

“十月三日——我将不去——它不能驱赶我走。不,这是我的屋,我的土地。上帝憎恨懦夫……”

“十月五日——我站在那里时间不能更长,我邀请汉克和我住上几个星期——他有一个健壮的头脑。用他的习惯来说,他认为我疯了,那么我就能够审判自己。”

“十月七日——我已经了解秘诀,它昨天晚上来到我这里——很突然,作了个启示。多么天真——多么可怕的天真!”

“有一种我们不能听到的声音。它的程度大小不能记录,有着自身缺陷的乐器的琴弦感受不到,人耳也一样。它们太高吭或者太沉闷。我观察到成群结队的黑鸟忙碌在所有树的树冠上——几棵树的顶端上——全部都在鸣叫不停。突然地——一个瞬间——绝对在同一个瞬间——全部跳跃进空中,飞走,怎么回事?它们不可能全部看到别的一个什么东西——从所有树冠上插进来。不可能有一个领头鸟让所有其它鸟看见它。这里必然有一个征兆或命令的信号,在震耳欲聋的嘈杂声之上有一个高而尖锐的声音,但我听不到。我也观察到同一时间的鸟群,当所有的东西静下来,不仅是黑鸟,而且别的鸟——畏缩飞走,作为榜样,其它的鸟从灌木丛中迅速飞逃,散开——甚至对面小山上的鸟也是如此。

这足以证明捕鲸学校里的水手,他们在晒太阳或者在海里游泳时,相隔几海里,在凸起的地球表面之间,在同一瞬间会偶尔同时潜入水中——这一瞬间他们谁也看不见谁。这个信号是声音——对在桅杆上了望的水手和甲板上的他的同伴来说,这声音太沉闷——但仍能感到它在船里的振动,就像教堂的石座因管风琴的低音而发生的共振。

和声音一样的,是这些色彩。在阳光的光谱的两端,化学家可探知出有化学性的射线存在。他们扮演着色彩的角色——整体的色彩由光构成——我们不能辨认的。人眼是一种有自身缺陷的乐器,它的范围是只有几个半音阶的尺度。我没有疯,这里的色彩,我们不能看见。”

“上帝啊救救我!该死的东西就是这样一种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