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第3/3页)

结果是我。我就像个刚从戒毒所出来两天的毒虫一样乱吼乱叫。

真是丢脸。我一直很骄傲自己能够在任何场合都保持安静。即便在大人失控的时候,我还能够冷静地站在那里。

可是当十二岁的我胸口中了三颗子弹,经过一百七十八分钟之后,在医院的太平间醒来,我尖叫了。

他们在我的手腕印上条形码、编号、人名——瑞恩·康纳利,那些时刻我在尖叫。他们把我锁进牢房,带我到运输飞船,让我和其他刚复活的孩子一起排队,那些时刻我在尖叫。我不停地尖叫,直到抵达人类发展与重整公司——简称“HARC机构”——他们告诉我,尖叫就是死路一条,表现得像人类的小孩一样就是死路一条,不服从就是死路一条。

然后我就安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