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重返俄国地狱(第5/5页)

但这场胜利也让我们付出了高昂的代价。光是我们排的阵亡人数便超过了20人,我们团损失的全部人数加在一起超过了一个连(大约155人)。阵亡者中,除了士兵、军士以及军士长外,还有些军官,其中包括第1营和第2营的营长以及三个连长。我们的重武器排损失了一个迫击炮分排和一个重机枪分排。令我们所有人感到痛惜和愤怒的是,深受大家尊敬的法贝尔下士被一颗手枪子弹从背后击中身亡,开枪的是一个布尔什维克军官,这家伙负伤后倒在地上,法贝尔刚刚为他进行了伤口包扎。这起事件让我想到了施瓦茨下士,当初在雷特斯乔夫附近的桥头堡,他开枪打死那些装死的俄国人,当时我还认为这种做法很不人道。这次,我可没那么多想法了,轻装排的一名中士举起手里的冲锋枪,把那个王八蛋打了个稀巴烂。但愿上帝能阻止我的愤怒发展成这种强烈的仇恨,否则,我将成为另一个施瓦茨。

11月7日。在以后的日子里,我们会想念深受大家尊敬的连长,他总是和我们一样身处最前线。排长告诉我们,上级已经命令我们的连长接管一个折损过半的营,而我们将得到一位新连长。与此同时,有消息说,我们师将赶赴第聂伯河上具有战略重要性的尼科波尔桥头堡。此时的气候发生了变化。尽管在夜里会出现冰冻,但白天时却下起雨来。地面泥泞不堪——甚至连履带式车辆的通行也会出现问题。我们花了许多时间,艰难地将汽车推出泥沼。

折腾了几个小时后,我们筋疲力尽地到达了第聂伯罗夫卡,这是尼科波尔桥头堡东端的一个大村子。我们浑身湿透,身上沾满了黑色的泥浆。村子里应该还驻有一个步兵师师部和一个山地兵单位,据称,他们辖下的作战部队正沿着主战线掘壕据守,以抵御敌军持续不断的攻击。

11月8日。我们住进了被一支国防军装甲部队放弃的住所。我们班搬进了一间宽敞的木屋,在这里,我们遇到了一位俄罗斯妇女,她和18岁的女儿卡佳住在一起。她们俩住前屋,屋里有一个很大的粘土制暖炉,按照俄国人的习惯,她们把这座暖炉作为床铺使用。我们这些士兵搬进了另一间房间,屋里也有一个暖炉。屋外潮湿阴冷,我们给暖炉加上燃料,然后开始清理房间。


[1]此时的第24装甲师隶属于第1装甲集团军。

[2]在德文中,Hornisse和Hummel都是“大黄蜂”的意思,为作区别,特译为“大黄蜂”和“熊蜂”。实际上,“大黄蜂”坦克歼击车在德军装备序列中,后来被改称为“犀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