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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糊涂了,这又发生了什么事?没有听见一声枪响,而且也没有留下尸体,但所有的人却不见了。

“一定发生了极为恐怖的事。”张六佬暗自猜想,他以为那些劫货的人,要么全都死了,要么全都逃跑了。

“如果都死了,尸首去了何处?”宋孔明问。

“难道刚刚那些人劫了我们的货,中途又被另外的人给劫了?”陈十三百思不得其解,“那又是什么人半道上杀了出来?”

张六佬清点了一下货物,一件没少。

宋孔明说:“这他妈都是些什么人?谁都敢来咱们采花山上踩一脚!我看这事儿大了,赶明儿一定要跟大当家好好说道说道,好好查查到底是什么人敢踩咱们的地头。”

张六佬突然说:“这元总镖头又去了哪儿?”

“对呀,这元总镖头又去哪儿了?”陈十三感觉匪夷所思,这个疑团在心里越滚越大。

“总算货还在。张掌柜,今儿天也不早了,我看您不如去山寨歇息一晚,明儿天亮后再赶路吧。”宋孔明说。可张六佬急着把货送到渔洋关,所以拒绝了他的好意。

陈十三说:“这么多货,就算现在要送过去,人手也不够呀。”

“一刻也不能耽搁。”张六佬取出一些银票,“二当家,有劳你了,这些银子是犒劳弟兄们的,不成敬意。”

宋孔明接了下来:“那我替弟兄们谢了。”

“麻烦回去转告冷大当家,就说我张六佬有机会再请他喝酒。”张六佬说。宋孔明却道:“那日您走之后,大当家还跟我说起当年的事儿呢!对了,反正你们也需要人手,如不嫌弃我这些弟兄,让弟兄们帮忙送一程吧。”

张六佬喜出望外,高兴地说:“那敢情好,只是太麻烦二当家了。”

“不麻烦,再说从这儿去渔洋关也不远,也花不了多少时辰。”宋孔明如此一说,张六佬忙不迭地应下,然后一行人押着货物继续往渔洋关方向而去,在快要到达目的地时,宋孔明才带着众兄弟返回。

陈十三也不得不赞叹道:“世道变了,没想到就连山匪都变得这么有义气了。”

“知道大当家是谁吗?”张六佬问。陈十三说:“我也正想问你。”

“还记得那年我跟着你第一次去鹤峰运茶,在半道上一家客栈遇到的山匪吗?”

陈十三一愣,问:“采花山上的大当家该不会就是被我们放走的山匪吧?”

“正是他!”张六佬说,“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好,上次我跟老张去渔洋关,幸好遇上的是冷大当家,要不然麻烦就大了。这次也一样,幸亏遇上了宋二当家,要不然就靠我们俩,这些茶叶也不知能不能这么顺利运到渔洋关来。”

陈十三深有感触,却嘀咕道:“到底是什么人帮我们救下了这批货?元总镖头又去了哪儿呢?”

姚炳才还在睡梦中,突然被下人惊慌失措地叫醒,他不快地质问道:“发生何事了,一大清早就慌里慌张的。”

“老爷,您快去客房看看吧。”

姚炳才去了客房,看到满身是血的马本成,瞬间便慌了神。

马本成捂着手臂,有气无力地说:“快给我找大夫。”

“好,好,你忍着点,我这就让人去找大夫,马上就来。”姚炳才料到昨晚的事黄了,但见马本成已经奄奄一息,于是没再多问,只是心里万般不是滋味。

马本成身上多处受伤,而且伤口很深,大夫忙活了很久,给他上了药后才离去。马本成睡了一觉,醒来后才稍微恢复了些精神。

“马先生,您醒了?”姚炳才正好进来看他。他微弱地说:“事情黄了!”

“那么多兄弟,难道就斗不过一个年迈的元庆方?”姚炳才心里疑团重重。马本成叹息道:“元庆方的人全都死了,我们带着截获的货物和元庆方跑了很远,没想到半道上又杀出个程咬金,我们根本没机会开枪,那人武功极好,就凭着手中一把长刀就把我的人全砍伤了,我也受了重伤。”

“唉,难道是天意吗?”姚炳才无奈地叹息道,又问元庆方去了何处。

马本成说:“那时候我们只顾着逃命,哪里还顾得上他?也不知他人是死是活。”

“这就奇怪了,难道有高人在背后帮极叶堂?”姚炳才想来想去也想不明白究竟是什么人在背后捣鬼,后来跟姚人杰一说,姚人杰却道:“该不是见鬼了吧?爹,不如咱们请端工来跳跳?”

请端工跳大神,这在姚家已不是第一次了。多年前,姚炳才大病了一场,吃了很多方子都没好转,后来请端工跳了三天三夜,他的病居然就慢慢好了,所以他是信这个的。

夜幕降临之后,姚家院子里挤满了人,但所有人都不敢说话,现场的气氛非常肃穆。一切准备停当,端工出场了,边跳嘴里边念念有词。他突然大喝一声,剑指长空。恰在此时,一道闪电将夜空劈成了两半,紧接着一声惊雷掠过,围观者全都被吓得面容失色,但没人敢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