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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树愧看了张六佬一眼,张六佬忙说:“极叶堂有您从中帮衬,想必会一飞冲天!”

姚炳才闻得此言,脸色瞬息万变,讪讪地说:“极叶堂目前可是顺风顺水,前途不可限量,不出时日定能出类拔萃。二位今日来找姚某,姚某实在不懂二位的深意。”

“姚老爷,这个决定我们可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以您在鹤峰的声望和地位,跟您合作,于我们而言可是有百利而无一害,既然如此,为什么我们还要等下去?”张树愧这话拍到了马屁上,姚炳才果真高兴至极,神清气爽地说:“张老弟,我们相识这么多年,这可是姚某从你嘴里听到的最舒心的话。”

张树愧笑容可掬地说:“既然咱们坦诚相待,那就请姚老爷您给句实诚话吧。”

“我说不说都不打紧,该说的话我都已经说了,现如今就看二位的意思了。”姚炳才不动声色的表情,更难让人琢磨不透他的想法。

张六佬明白,这只老狐狸开始提条件了,不过这不是他们今日前来的主要意图,姚炳才接受或者不接受合作,对他们来说都没有任何损失。

张树愧心知肚明,故说道:“姚老爷,既然咱们之间没什么可隐瞒的,那有些话我可就直说了。合作的目的在于有利可图,而且得一步步来,只要您愿意,极叶堂从今往后只跟姚家合作,所有的原材料都由您提供,同时极叶堂的成品也由您外销,您看如何?”

姚炳才听了这话,眼珠子滴溜溜地转动起来,这个条件对他来说是有足够吸引力的,不过这反倒让他有些不安,不明白面前这两个人为何会突然转变态度。

“如果我答应你们,还得有个条件。”姚炳才咽了口唾沫。张六佬忙说:“您请讲!”

“姚家必须派人参与到极叶堂的管事中去。”姚炳才说,“我年纪大了,很多事都不方便亲身打理,二位都是生意场上的能人,所以姚某打算派人跟着二位,也多学学生意经,我想你们不会有异议吧?”

他们没想都姚炳才会提出这样的条件,张树愧正在犹豫该如何接招,张六佬开口了:“行,您这个条件不过分,人杰年轻气盛,有干劲,再说以后有些面子上的事儿还得人杰少爷去打理,求之不得。”

两人一回到极叶堂,正在焦急等待消息的陈十三得知已经达成协议,开口说道:“早知道姚炳才会提条件,他这一招可真够贼的,八成会派他那个不成器的儿子过来,我们可要多长个心眼了。”

“十三爷,你想多了,不管他派谁过来,对我们都没什么影响。”张树愧说,“六爷的计划不会有问题,这一仗一定要打得漂漂亮亮。”

所谓计划不如变化,这鹤峰城一会儿晴一会儿雨的,搞得人心惶惶,谁知一场雨还没下完,姚炳才便又登门拜访来了,跟在他身后的还有一人,一个来自南北镇的人。

“曹少爷?”张六佬见到此人时,不知为何会突然心慌。

姚炳才介绍道:“曹少爷虽然初来乍到,但几位想必都是相识的老熟人,就不用我多做介绍了吧。”

曹本拱手说道:“六爷有礼,十三爷有礼,没想到我们又见面了。”

“曹少爷远道而来,稀客。”张六佬笑脸相迎,心里却直打鼓,揣测这两个人怎么会相识,而且看起来还很熟稔。

姚炳才似乎看出了他心里的疑虑,接着便为他释疑:“姚某跟南北镇的曹老爷可是多年前的旧识,虽然来往不多,但彼此之间也时常挂念。曹少爷此次来鹤峰拜访,听说以前的老朋友也在,于是就央我带他前来叙旧。张老弟,十三爷,姚某和小侄冒昧造访,没打扰你们吧。”

“哪里哪里,一点儿也不打扰。”张六佬道。陈十三却跟着问:“曹老爷没一同前来?”

“我爹他老人家实在抽不开身,而且也不知道你们正巧在鹤峰,要不一定也要来的。”曹本接过话道。

几人闲说了一会儿,可就是没提到泰和合,似乎谁都不愿意让这件往事重提。

“对了,还有件事不得不提。”姚炳才话锋一转,“盛元茶庄曹老爷此次让贤侄过来,是为多年前我们之间的一项口头协议。那时候我们就说一旦有机会,一定要好好合作一把,让咱们湘鄂两地的茶叶香飘四溢。几日前张老弟和张老板来找过我之后,不是答应让我派一人参与极叶堂管事吗?我想了很久,觉得这是个大好机会,所以派人通知了曹老爷。曹老爷甚是英明,想都没想便让贤侄迅速赶来。从今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希望能精诚团结,共创大业。”

曹本便是姚炳才派来极叶堂的管事?这个消息彻彻底底地惊呆了所有人,谁都以为姚炳才会派自己的儿子过来,没承想却是这个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