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分:反恐训练营(第3/12页)

“哼,”哈德斯迪证实了他的说法。“你知道,上帝自己也许能处理这个问题,但即便是他也要排出个好日子来解决这些事。官僚主义太顽固了。在军队里没那么严重。人们在工作上弄虚作假,还把这视作‘使命’,一般说来大家就是为了完成它而工作,特别是如果它能帮助他们所有人一个一个往上爬的话。总而言之,人越是不在优良的状态,就越容易陷入鸡毛蒜皮的琐事中。所以,我们正在寻找状态良好的人。”

“那么这个使命是——什么呢?”

“去识别、查明,对付恐怖主义威胁,”哈德斯迪回答道。

“对付?”卡卢索问。

“是制伏——妈的,得了,需要或者方便的话,就把那狗崽子干掉。搜集有关恐怖威胁类型与强度的情报,一旦明确了这种威胁,采取任何行动都是必要的。这项工作基本上就是情报搜集。情报局在业务上有太多的限制。这支特别队伍就没有。”

“真的吗?”他大吃一惊。

哈德斯迪严肃地点了点头。“真的。你不是为中央情报局工作。但你可以动用情报局的资源,不过得视情况而定。”

“那么,我到底是为谁干呢?”

“在能够讨论这个问题之前,我们还要谈点别的。”哈德斯迪举起一个文件夹,那是海军陆战队队员的个人档案。“就智力而言,你的成绩在海军陆战队里属于最好的那百分之三。几乎每一科都是四分。你的语言才能给人留下了特别的印象。”

我爸爸是美国公民

“我爸爸是美国公民——生在美国,我意思是——他的爸爸是漂洋过海从意大利过来的,在西雅图经营——还在开——一家餐馆。因此,爸爸是讲意大利语长大的,我和我兄弟也受了不少影响。中学和大学又念了西班牙语。虽然比不了当地人,但是听懂绝对没问题。”

“主修工程学?”

“那也是遗传我爸爸的。那儿写着呢,他在波音公司工作——是空气动力学专家,主要设计机翼和操纵面板。你知道我妈妈——那儿都写着呢。她基本上就是个家庭主妇,也帮当地的教会学校做点事,因为多米尼克和我都成人了。”

“他是联邦调查局的?”

布莱恩点点头。“没错,获得法律学位之后就报名做了联邦调查局探员。”

“报上登了。”哈德斯迪说着,递过来一张从伯明翰传真过来的报纸。布莱恩扫了一眼。

“真不错啊,多米,”浏览到第四段时,卡卢索上尉嘟哝了一句,这句话把接待他的人逗乐了。

坐飞机从伯明翰到华盛顿的里根国家机场还不到两小时。多米尼克·卡卢索步行至市政府车站,搭乘地铁前往位于第十大街和宾夕法尼亚大街路口的胡佛大厦。他的警徽使他不必从金属探测仪那儿通过。

副局长奥古斯都·恩涅斯特·温纳的办公室在顶楼,能俯瞰宾夕法尼亚大街。秘书站起来请他进去。

卡卢索从未见过古斯·温纳。他瘦瘦高高的,是个经验丰富的特工,前海军陆战队队员,外表与举止是副十足的苦行僧模样。他主管联邦调查局的人质营救组和两个外勤部。他原本就要退休了,却被好友丹尼尔·E·默雷局长动员到了新岗位。比起大得多的刑事与海外反间谍司,反恐怖主义司只能算是它的一个继子,不过它的重要性正日趋明显。

温纳正在打电话,示意他找张凳子坐下。过了一分钟,温纳放下了电话,揿了一下“请勿打扰”的按钮。

“本·哈丁把这个传真给我了,”温纳说着举起那份前一天收到的枪击事件的报告。“事情怎么发生的?”

“那上面都写了,长官。”他花了三个小时绞尽脑汁用简明的联邦调查局的公文口气一五一十地把事情写了下来。令人奇怪的是,一件做起来用不了六十秒钟的事情却要被解释这么多遍。

“漏了什么没有,多米尼克?”他边问边用年轻探员从未见过的犀利眼神看了他一眼。

“没有,长官,”卡卢索答道。

“多米尼克,在调查局里我们有不少非常优秀的神枪手。我就是其中一个。”温纳告诉他的客人。“三枪,十五英尺外枪枪都击中心脏,在这样一个射程内,枪法可谓相当出色。对于一个才踢翻了一张茶几的人来说简直太不可思议了。本·哈丁没意识到这一惊人之处,但默雷局长和我意识到了——丹也是个相当出色的射击能手。他昨晚看了这份传真,问我有什么看法。丹从来没有击毙过疑犯。我打过,一共有三次,两次是和联邦调查局人质营救队——他们都是最会配合行动的——还有一次是在依阿华的迪莫伊。那也是起绑架案,我看见他对两个被害人都干了些什么——两个小男孩——还有,你知道,我真的不想让某个精神病医生告诉陪审团说他是不幸童年的受害者,那其实不是他的错之类的你会在一个漂亮干净的法庭上听到的所有的胡扯,陪审团看到的就是照片,假如被告律师能劝说法官指出那些东西过于刺激了,那么甚至连照片也不会有。所以,你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吗?我成为法律的执行人。不是强化法律,或是制定法律,也不是解释法律。二十二年前的那一天,我成为法律的执行人。上帝拥有复仇之剑,你知道吗,那感觉好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