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竟赛的规则(第2/10页)

把一条街和一家电影院都叫“巴里卡德”〔原文BARRICADE意即街垒、路障。——译者〕似乎很奇怪。用西里尔字母〔西里尔字母是现代俄语等语言字母的本源。——译者〕拼写看起来更奇怪。能认出B来,虽然西里尔“B”实际上是个V,而这个宁中的R看起来是罗马字母的P〔罗马字母是英语及其他西方语言所用的字母。——译者〕。杰克改变了一点他的路线,随着他接近目的,他尽可能地靠着建筑物走着。正如所料,一道门打开,他转了进去。他再一次被人全身拍遍。保安人员在他大衣口袋里发现了那个密封的信封,但没有把它启开,使瑞安松了口气。

“来。”跟他头一次说的一模一样,杰克注意到。也许他词汇量有限。

格拉西莫夫坐在一个靠走道的座位上,在杰克走下斜坡去见这人时,他自信地背朝着瑞安。

“早上好,”他冲着那人的后脑勺说。

“你觉得我们的天气怎样?”格拉西莫夫问道,招手示意那个保安人员离去。他站起来,领着杰克向下朝银幕走去。

“我长大的地方没这么冷。”

“你应当戴顶帽子。大多数美国人宁愿不戴,不过在这儿它是必须品。”

“新墨西哥州也冷了。”瑞安说道。

“有人告诉我。你认为我将无所事事?”克格勃主席问道。他问得毫无感情色彩,象一个教师对着一个顽真不化的学生。瑞安决定让他享受一阵儿这种感觉。

“我应当同你谈判格雷戈里少校的自由吗?”杰克中立地问道——或者说企图那样。超量的早咖啡使他的感情色彩变得浓郁。

“如你愿意。”格拉西莫夫答复道。

“我想你会对这个很感兴趣。”杰克递过那个信封。

克格勃主席把它启开,取出照片。他翻看那三幅照片时没有表现出任何反应,但当他转过来看着瑞安时,他的眼使得晨风变得象春天的呼吸一般。

“一个活着,”杰克报道说:“他负伤了,但他会康复。我没有他的照片。有人在那头搞糟了。我们救回了格雷戈里,安然无羌。”

“我明白了。”

“你也应该明白你的选择现在就是我们打算的那些。我需要知道你做哪一个选择。”

“这很明显,不是吗?”

“研究你们的国家时我学到的事情之一就是没有任何事情是我们所喜欢的那样显然。”那引出了几乎是笑的一种什么表情来。

“我会受到什么样的待遇?”

“相当好。”比你应受的要他妈好得多。

“我的家庭?”

“他们也一样。”

“你建议怎样把我们三人弄出去?”

“我相信你妻子是拉脱维亚人,并且她常常回家探亲。让他们星期五晚在那儿,”瑞安说道,接着讲了一些细节。

“究竟是什么……”

“你不需要那个信息,格拉西莫夫先生。”

“瑞安,你不能……”

“不,长官,我能,”杰克截断他的话,不知为什么他叫了声“长官”。

“那我呢?”主席问道。瑞安告诉他所必须他的事情。格拉西莫夫表示同意,“我有一个问题。”

“什么?”

“你们怎么骗了普拉托诺夫?他是一个很精明的人。”

“实际上跟证券交易委员会有点小纠纷,不过那不是重要的部分。”瑞安准备离去,“没有你我们也不能干成这事。我们不得不推出一台好戏,一种你不能假装的真戏。特伦特众议员六个月前在这儿,他遇到了一个叫瓦列里的伙计。他们成了很好的朋友。他后来发现你以‘反社会活动’的罪名判了他五年。不管怎样,他要复仇。我们请求他的帮助,而他却抢着这个机会。所以我想你可以说我们用了你自己的偏见来反击你。”

“你要我们拿这些人怎么办,瑞安?”主席追问道:“你……”

“我不制定法律,格拉西莫夫先生。”瑞安走了出去。真是妙极了,他在返回使馆大院的路上想到,风向变得吹着他的背。

“早上好,总书记同志。”

“你不必这么正式,伊里亚·阿尔卡季也维奇。有比你还高的政治局成员也没有表决权,并且我们同事太……长了。有什么为难的事?”纳尔莫诺夫谨慎地问道。他同事眼中的悲痛是很明显的。他们的日程是谈论冬小麦情况,但是

“安德烈·伊里奇,我不知道怎么开头。”说这些话时他几乎噎住了,眼泪开始从他的眼睛淌下,“是我的女儿……”他抽抽泣泣继续讲了十分钟。

“然后呢?”纳尔莫诺夫问道,这时他好象完全停下不讲了——不过显而易见,一定有更多的话。确实有。

“那么是阿列克山镕罗夫和格拉西莫夫。”纳尔莫诺夫在椅子里向后仰,注视着墙上,“你来跟我讲这情况确实需要很大的勇气,我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