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阴谋(第2/9页)

“跟河这边那些相对而言?”杰克质询道。人们朝这边走来。娱乐处处有,靠你去发现。

“我清楚你们的人正企图干什么勾当,结果吃了个屁股墩。你们没让我们知道,可那受法律约束。你们不顾一切继续干,我正告你,你们要付出代价,你们要付出大代价。”

“我们要是非得付你们的酒吧帐单,我们就得出大价钱。”瑞安转过身,反驳那人。

“大人物,”特伦特在他的背后说道:“你这是在走向悬崖。”

现在也许有二十人在看、在听。他们看见杰克从一个侍者的托盘里取下一杯葡萄酒。他们看见他眼里泛着凶光,几个人记起杰克·瑞安是一个开过杀戒的人。正是这个事实以及随之而来的名声使他成为一个神秘人物。他斟酌着啜了一口“夏伯利”白葡萄溉这才转过身来。

“那会是什么样的悬崖,特伦特先生?”

“也许你会大吃一惊。”

“你干的事情,没一件会让我吃惊,朋友。”

“也许是那样,不过你却让我们吃惊,瑞安博士。我们不曾想象你是一个骗子,我们也没想到你那么蠢,牵涉进那个大案。我猜想我们真是错了。”

“你们很多事情都搞错了,”杰克嘘叫说。

“你知道吧,瑞安?我无论如何也搞不清楚你究竟是他妈的什么样的人。”

“那并不意外。”

“那么,你是什么样的人,瑞安?”特伦特询问道。

“你知道吗,议员,这对我可是独特的经历。”瑞安轻松愉快地说道。

“怎么会?”

瑞安态度猛然间变了。他的声音震荡整个房间,“我以前从来没有让我的阳刚之气由一个同性恋来质问!”对不起,朋友……

房子内变得鸦雀无声。特伦特六年前就公开了,从此没有隐瞒他的情感取向。但还是不能防止他的脸色变得惨白。他手中的酒杯摇晃得很厉害,洒了一些酒到大理石地板上,然而议员恢复了控制,几乎是温和地说道:“为这个我要整垮你。”

“那就尽你所能吧,亲爱的。”瑞安转过身,走出房门,众人在背后狠狠地瞪着他。他继续走,直到他双眼盯着马萨诸塞大街上的车流。他知道自己喝得太多了。不过冷空气开始使他的头脑清醒了。

“杰克?”是他的妻子的声音。

“唉,宝贝?”

“那都是怎么回事?”

“不能说。”

“我想该是你回家的时候了。”

“我想你是对的。我去拿大衣。”瑞安又走进去,递过领取单。他回去时周围一片寂静。他能感觉出他背后的眼光。杰克耸身穿上自己的大衣,把妻子的裘皮大衣搭在胳膊上,这才转身去看盯着他的眼睛。只有一双眼睛对他表示出兴趣。他们在那儿。

米沙不是一个容易感到惊奇的人,但是克格勃成功了。他百炼成钢,不怕严刑拷问,不怕最坏的体罚,到头来却有些……失望?他问自己。那肯定不是恰当的词。

他仍然被关在那间牢房里,就他所能确定的,在这一片牢房中只有他独自一人。那可能不对,他心想,但是没有任何证据表明有什么别的人靠近他,没有一点声响,甚至在水泥墙上的敲打声都没有。也许墙太厚,声音传不过来。唯一的“陪伴”是间或在他牢房门上的窥探孔那刺耳的锉磨声。他想是有人以为孤独会对他产生某种作用。费利托夫对此一笑置之。他们以为我是孤身一人。他们不知道我的同志们。

唯一可能的答案就是:这个瓦吐丁伙计怕他事实上有可能是无罪的——但是那不可能,米沙告诉自己。那个契卡狗杂种从他手中夺下了那卷胶片。

他还在苦思冥想,要搞清那件事,双眼直盯着空空的水泥墙。这事没有一点能讲得通。

但是。如果他们指望他感到害怕,他们只能自食其果,大感失望。费利托夫骗过死神的次数太多了。他身体有些部分甚至渴望死。也许他会同他的同志们团聚。他难道没有同他们谈过话吗?死亡是什么?他已经到了人生的那一点,此问题现在是一个理性的问题。当然,早晚他会找到答案的。这个问题的答案曾多次从他身旁掠过,然而他和它双方从来没有把对方抓得那么牢,以至……

钥匙在门洞里“吱吱”作响。门铰“吱吱”作响。

“应该上油。如果你们恰当地维护,机械的寿命会长一些。”他站起来说道。

监狱看守人没吱声,只是挥手叫他出牢房。两个年轻的卫兵跟看守站在一起,嘴上没毛,二十来岁,米沙心想。他们的头向上仰,带着流行在克格勃中的骄横跋扈。再早四十年,他心中对自己说,他也许会为此干点什么。他们毕竟没有武装,而他是一个军人,对军人来说剥夺人命来得就象呼吸一样自然。他们不是有战斗力的军人。只消看一眼就能肯定。感到骄傲是可以的,但是一个军人也应该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