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冷藏的贵妃(第2/3页)

她指责女儿不要去管这样的闲事,只需在自个宫里把身子养好,生出一个健康的龙子出来就行。

“女儿,不要做那些糊涂事,别人的事,我们管不着,我们只有管好自己,让其他人不再瞧不起我们,这才是当前最要紧的。听娘的话,一定要平安生下这个孩子,这样你才更有优势去竞争那个后位,你的孩子才有可能成为嫡子。不要让他再走我们以前的路,那样太苦了……”说完,刘氏就掩面哭起来。

刘氏是回忆起了过往,自己和女儿住在柳家最简陋的房间里。当时不过是个妾室,连个偏方都算不上,虽是身体里流着柳家一样的血,但待遇却是和那些下人没有半点不同。所以当还不是淑妃的柳伶儿见到同是庶子的司徒镜的时候,两人便是惺惺相惜,燃起了爱火。

淑妃心里也明白,皇上是最希望她能替他生个嫡子出来的,毕竟二人之前吃了太多苦,不想他们的孩子还这么名不正言不顺。

淑妃看着刘氏,慢慢的闭上了眼睛,罢了,就让她再自私一回,对不起贵妃一回吧。

如今自己母凭女贵,刘氏也觉得看到了盼头。只不过这宫里还有一贵妃,她就像一颗定时炸弹一样,别看她现在不得宠,但眼瞅着这个淑妃怀孕的节骨眼上,而后宫又只有她这么个女人,说不定哪天她吸引了皇上的注意,就成为威胁了。这事,她决不允许。

第二天,刘氏一脸看热闹的表情从门外走进来,淑妃就问:“娘,这是什么事让您高兴成这样?”

刘氏就说:“我的乖女儿,你肯定猜不到。这皇上把贵妃的戏台给拆了!”她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倒是淑妃,看不出是什么心情。

刘氏接着说:“不仅如此,贵妃宫里所有人都跟着罚了月例,你说说,这贵妃宫里的人是倒了什么霉,遇上了这么一个蠢笨的主子。”

她笑得一脸得意,淑妃看着母亲,便把心里想说的话给咽了回去。

贵妃宫里正在收拾残局,皇上把戏台拆了,还把那些唱戏的人都赶出了宫去。罚了宫人月例,还让贵妃在宫里罚抄经书,不抄完不能休息。

叶欢正拿着纸笔慢慢一笔一划在上面写着,就见杏儿急冲冲的跑来。

叶欢问:“可是看到了?”

杏儿说:“主子猜得没错,那几个唱旦角男人都被皇上手下的太监给带走了。”

叶欢点头,像是早已料到一样。

“西宫的人实在是欺人太甚,我们自己在这里看戏,他们却说我们惊扰到他们娘娘,故意在皇上面前告状,害得我们被责骂。我们好像也没做对不起他们的事啊?”杏儿声音越说越低。

叶欢放下手中的毛笔,起身从书柜的抽屉里拿出一锭银子来,说:“这委屈不能让你们白受,拿着,这银子是给你们的补偿。”

杏儿连声拒绝,说:“主子,您误会了。杏儿根本就不是问您要这个。杏儿就是不明白,您为什么偏要惹皇上生气,这样对您有什么好处吗?”

叶欢把银子塞到杏儿手上,说:“钱你好好收着,少了就问我要。既然皇上不喜欢看我听戏,那我就换别的好了,琴师,明儿去乐府替我找个琴师过来。”

这几个月宫里倒是热闹得很,东宫先后几次被皇上责罚,也遣散了数人,可尽管如此,皇上还是没有贬了贵妃的位份。

淑妃娘俩不明白皇上这么做到底是为什么,便趁着一日皇上留宿在淑妃宫中,淑妃就借此吹了吹枕边风。

“皇上,臣妾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淑妃轻声细语的说道。

司徒镜看了她一眼,十分宠溺的说:“你我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淑妃娇俏的问:“那臣妾可就斗胆多嘴了。”

司徒镜点头,当做默认。

淑妃说:“这些日子,臣妾虽未出宫,但外面的事情也略而耳闻,臣妾要为母亲向皇上说声对不起。”

司徒镜微微皱眉,说:“伶儿,你这是何意?朕怎么听不懂?”

“臣妾知道,是皇上怜爱臣妾,所以不想和臣妾计较。但臣妾不能仗着皇上的宠爱,就变得目中无人。”淑妃说。

司徒镜看向淑妃,在她的额间一吻,便说:“你的母亲就是我的母亲,母亲哪里有错,就是有错,也不能算错。”

淑妃浅笑,说:“那是皇上抬爱,臣妾也应有分寸,以后母亲若是再为臣妾说话,皇上大可以不听,切勿再连累贵妃姐姐,若是在这样,怜儿的心里会难受得不行。”

司徒镜问:“伶儿,你还真是一副菩萨心肠,她几次三番的害你不说,还差点害了咱们俩的孩子,你却还帮她说话。”

淑妃说:“皇上,怜儿不是想帮姐姐,其实是心疼皇上啊。”

司徒镜将淑妃揽在怀中,问:“这话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