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1] 关于结社与报刊的关系[2](第2/3页)

相同的,对于持续增长的报纸所带来的影响,我会将其归因于一些最普遍的原因,而不是一些人们常常提到的原因。

一种报纸是否能存活下来,最关键的因素在于它是否反映了多数人的共同思想和情感。因此,一份报纸总是代表着其长期读者所属的社团。

这个社团的定位、范围、人数发生变化也没有太大关系。但是,只要一种报纸能够存活下去,至少就说明了这个社团已经被某些人所接受了。

到这里本章也即将结束,让我们重新回顾一下。

人们的身份变得平等时,个体的力量就相应变得弱小,主流意识就越容易掌控所有人的思想,想要坚持与此相左的观点也变得越来越困难。

一种报刊就是一个结社的代言人。可以说,报纸是以全体成员的名义,向它的每一位读者传达信息,而且读者的能力越弱,就越容易被其吸引。[7]

因此,随着人们社会地位变得越来越平等,报刊的影响力也会变得越来越显著。

注释


[1]1. 当所有人都相互独立时,你只有在同一时间分别说服他们相信事业的有利性,才可能让大部分人做出相同的举动。

因此,只有报刊才能做到在同一时间给成千上万的人灌输进同样的思想。

所以随着身份条件变得越来越平等,报刊的必要性也越来越强。

2. 报刊不仅能在同一时间让大多数人产生同样的观念,它还可以让多数人构想出实行这种观念的相同的行为。

(1)首先,报刊让人们彼此之间有了了解,产生了联系。

(2)其次,报刊将人们联系在了一起;它让人们在没有见面的情况下就产生了交流,在没有聚在一起的情况下就达成了一致。

3. 报刊的数目会随着社团数目的增加而增加,中央集权的程度越小,报刊的数量也会越多,这也是很好理解的。当每个地区都建立起各自的社团时,人们对报刊的需求要比只存在一个大的国家社团时要大得多。

4. 一份报刊总是代表了一个社团,这就解释了为什么平等性越强,个人越弱小,新闻报道就越强。报刊以多数人之名压倒了它的每一个读者。(YTC,CVf,第26—27页)

[2]草稿集中有两份封皮上有着对这一章节的注释和草稿。其中一份上有着与这一章相同的标题;另一份上的标题是:

“民主国家从出版自由尤其是报刊中得到的特别效用”。

这一章绝不是草草书写和勉强构思出来的,需要进行回顾,或者需要被删掉。将这一章放到关于社团内容的中间。

爱德华多的公正的注解:1. 报刊这个话题在所有的民主话题中,对法国人来说是最为熟悉的,因此在是否论述这个话题上,我感到十分犹豫。2. 由于它与社团的关系是非常重要的,因此不能只是偶然地对其进行论述。

他建议我只对报刊和社团之间存在的关系进行表述。报刊是社团的喉舌,你可以将之看作是社团的灵魂,也可以将它看作是社团建立的最充满活力的方式。另一方面,如果在社团的数量和身份条件的平等之间有着某种联系,那报刊的数目和社团的数目之间也是存在某种联系的。

如果一个社团只有一种报刊,那它仍处在社团的原始状态,但是它确实已经形成了。

在这一点上我建议加上我之前所说的观点,报刊的力量会随着身份条件的平等而成长。

民主社会中的社团是由大量弱小而谦卑的个人组成的,这些人来自五湖四海,素未谋面,也没有去寻找彼此的空闲或者彼此商议和达成一致的能力(贵族社会中的情况刚好相反,一个强大的社团可以由几个权力极大的人组成;他们之间彼此了解,不需要通过报刊来商议和达成一致)。人们只能通过报刊或者笼统的说通过新闻出版的自由来做到这些事情。因此在民主社会中,报刊会随着社团必须要进行的发展而变得更为必需(这就是中心观点!)。(草稿,卷1)

[3]“在这里添加注释,指出这里说的不仅是政治报刊,还要涉及科学、产业、宗教、道德的报刊。”(草稿,卷1)

[4]“这也解释了民主社会中报刊的力量。它们的力量并不是天生就比贵族社会中的报刊力量更强,但是它们却能在普遍沉默的情况下表达出自己的声音;在普遍无能为力的情况下却能做出自己的行为。它们在没人敢于取得主动权的情况下做到了这一点。”(《民主国家从出版自由尤其是报刊中得到的特别效用》章节草稿,草稿,卷1)

[5]“因此报刊的数量不仅会随着自发结社的数目增加而增加,它还会随着政治权利的分散和随着地方政权从少数人的手中转移到所有人的手中而增加。”(草稿,卷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