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1] 美国人的例子为何无法证明民主国家对于科学、文学与艺术不爱好也不专注[2](第5/5页)

“我假设了一个不久前才从还未开化的状态中出现的国家,在这个国家中,人们的身份条件保持着平等,政治力量集中在一个人的手中。我完全能够相信,在这类民主国家中,人们的思想会停滞发展,受到限制,就像罹患了智力上的瘫痪一样。

[边上的空白处写着:如果可能的话,在这里用一种自信、简短、浅显易懂的、破碎的教导风格。将我自己从演说的形式中释放出来。

读博蒙的文章。

在贵族制度之后的开化和自由的民主制度之下,科学、文学和艺术会发展,但是是以某种方式发展的。

美国本身就能在这一点上为我们提供启发的线索。

(作者注)这个句子绝不能从观点中漏掉,但也不能让我自己受到它的束缚。

这个关于一般观念的章节必须要简短,其后还要有关于科学、文学和艺术的单独小章节。将美国尽可能多地它们混合起来。]

“但是为什么我们要在能够轻易地构想一个真实的例子时,假设这样一个虚构的民主制度呢?当我们眼前发生的事物足以让我们受到启发的时候,追溯世界的起源又有什么好处呢?

“例如,我选取欧洲国家作为例子,他们带着他们的贵族传统,他们的知识教化,他们的自由出现在我面前,我想知道他们是否会像某些人想说服我那样,在成为民主国家的威胁下,退化到野蛮的状态中去。

“在人类心底存在着一种对于思想事物的喜好,和对于想象的满足感,也有着一种与生俱来的对感官享受的倾向。人们的思想一方面在朝着限制、物质、利益和有用的方向努力,另一方面对于无限制、非物质、伟大和美的方向的倾向却不做出努力。

“因此一旦我们中有人品尝到了文明带来的智力上的一点点甜头,我可不认为他还会对其厌倦。立法机构,社会状况能以某种方式引导将人们带向文明的自然倾向,但是不能摧毁它。

[边上的括弧中间还有两段:所有的那些也许太过于形而上,太长了……]

“当一个民主国家接受知识教化和自由之后,你一定会看到他们对科学、文学和艺术的研究的热情会像在其余活动中所展现出的热情一样。”

[边上写着:首要的观点是这样的:

一个已经获得了文学上的享乐习惯的民族是无法完全摆脱这种习惯的。至少还会有大部分人保留这样的习惯,而满足这部分人的需要往往是有用并有益的。

第二:

在开化和自由的民族中,平等是不可能没有界限的。有许多富人、闲人,他们也许不能自己构想出想象的乐趣,但是他们能享受到被别人发现的乐趣。]

博蒙就《玛丽》第I部分,第247—248页中的对美国科学的研究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几年之后,托克维尔改变了他的一部分观点。在一封也许是1856年写给米格尼特的信中,他说:

昨晚在你作品的魔咒之下,我忘了对你做一次小的评论,直到我不想再保持完全沉默的时候才想起。这部作品涉及你对美国人所做的幽默的描写,尤其是在他们对文学的不屑一顾上。我知道你并没有以你自己的名义发表意见;但是我认为你在那种场合下做一点点修改会是非常好的。首先我要谈到的就是对于文学的漠不关心。你知道从那时候起,他们就在各个方面做出了显著的进步。他们在所有文明国家中,即便是在关于纯粹理论的学科上,比如形而上学上,都开始排得上号了。在这个话题上,哪怕你的一句小小的插入语都会重新建立起公道,而不会让这个舞台场景失去任何的迷人魅力。(私人档案)

[8]#赋予所有的公民平等[知识和自由]意味着让所有的公民获得财富,并防止他们仅靠自己个人的力量就获得财富,防止财富自己积累,并防止它们被毫无难度地传给他的后代,然后你可以很自然的达到圣西门所提出的目标,而不需要用上他们所暗示的危险和不切实际的手段。让人们自己放手一搏。人们会依照他们自己的能力将所有人分成三六九等,也没有什么能阻止他们这样做。

[边上写着]这些观点是非常重要的。它们让我的头脑变得清醒,并清楚地向我说明了那些地方是必须被构建的。(草稿,卷1,和第8页上的一段几乎完全相同的内容)

[9]因此我确信,在我们之间变得越来越平等的身份条件只会扩大那些认识到,并看重文学享受的人的圈子。整个的问题就在于去了解他们是否会在喜好的纯粹性方面失去他们在喜好的数量方面获得的东西。

但是我不相信在开化和自由的民主国家中,闲人的数目会有假设的那么少。(草稿,卷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