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1] 美国人的例子为何无法证明民主国家对于科学、文学与艺术不爱好也不专注[2](第4/5页)

可以看到他们还像过去一样投身于各种事业,有着惊人的熟练程度和非凡的和谐一致。他们建造桥梁,堆砌水坝,让他们的河流蜿蜒流转,在根据理论和统一的计划建起了他们居所的围墙之后,他们还小心翼翼地将其隔离在他们靠着自己的努力建造出来的湖泊当中。

正是在这样安全和平静的世外桃源中,人们世世代代在永恒的安宁和不会被打破的良好生活环境中代代相传。

尽管在这个小群体中盛行着一种最为完美的和谐融洽,如果说旅客的见闻没有误导我们的话,我们是找不到任何关于等级制度的蛛丝马迹的;那里的人们总是不停地忙着自己的事,但是他们总是愿意停下来帮助别人。

一天一群文明开化的人经过了此地,这个靠水生活的两栖民族就永久地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他们是破坏者,或者说是所有人类的统治者。

[边上写着:见布丰的描述。秩序,财富,舒适的生活,共同的工作,财富的分割,公共粮仓,永恒的和平,抵御外部暴力的联盟。]

希望在这个团体中看到美国共和政体的完全忠诚象征的观察者们也出现了,他们的脾性都是很恶劣的。

实际上,美国人已经以一种惊人的方式将注意力集中在了物质考虑方面……对于人们来说只是让人们更容易找到满足自己身体需要的方式。

美国的居民并不是粗野的民族,但是在文明的产物中,他们选择了最为明确、最为物质、最为正面的东西,以便自己能够将之据为己有。他们致力于对科学的研究,只是为了找到能够立即用上的东西;在文学方面,他们只是为了能找到可以创造个人财富和社会良好条件的强大方法;并且他们发展艺术不是为了创造更多具有价值的作品,而是为了点缀富裕的生活,让它变得更美。你可以说他们发展人们的精神力量只是为了满足物质本性的享乐,他们利用高贵典雅的方式,只是为了使自己的动物般的习性变得完善。[“动物”的边上写着另一种说法:野兽]

在一部分来到美国,被这种景象震惊的欧洲人中,一部分人在这种美国人的思想倾向中看到了一种民主的必需而不可避免的结果,还有一些人在思考,民主的制度是否会成功地在全世界人类的思想中盛行开来……(草稿,卷1)

在草稿的“民主对文学的影响”部分中,托克维尔总结道:“嘲笑那些认为民主将会让我们的生活变得像‘海狸’一般的人。如果以社会开始的话,也许真的会这样吧。

“[边上写着:没有自由的民主也许会熄灭人类思想的知识之火。然后人们面对的就只有民主体系的负面作用了。]”

参看帕斯卡的《沉思》(拉菲马版本)第257页。同样参看《与凯尔戈莱的信件》(OC,XIII,1,第389页)。

托克维尔庄园的图书馆至少收录了布丰的两部作品:《一般和特殊的自然历史》,1769年,共13卷;《鸟类自然史》,1770年,共4卷。(YTC,AIe)

[5]边上写着:“美国人开始专心于对生活的物质考虑,他们似乎认为赋予人们的智力只是为了让他能够更容易地发现满足自己身体需要的方法。”对于这个话题,见特迪·布吕纽斯的《亚历克西·德·托克维尔,社会科学的美学家》。

[6]边上标注着:“美国人就像构成了英国的一个中层阶级一样。”

在标注着题目为“旧章节的一部分”的文件袋中装着的草稿如下:

在所有组成英国的阶级中,有一个特殊的阶级,它靠着自己舒适的生活方式处于人民大众之上,而又因为财富的平庸而处于贵族阶层之下。这个阶层有着平静的喜好[对于良好生活条件的喜好],简单的习惯,不完整的知识水平,很好的实践和[编者注:空白]的意识,几乎所有的国家都……中间阶级。这些中产阶级成员构成了美国人口的绝大多数,甚至可以说是唯一的组成部分。

这些人中只有很少人被流放到新世界的海岸上,他们最初是受到巨大需求的驱使,受到巨大危险的威胁,他们一开始必须将他们全部的注意力集中于此,以满足需要和抵御威胁。

当这些最初的障碍被克服之后,他们发现他们所居住的祖国为他们的人类事业提供了一个难以置信的无限可能。没有人会不渴望舒适的生活,很多人都向往财富,因此人们的思想从对科学的追求中转移出来,从精神享乐中分出心来,对艺术的吸引也感到不敏感,发现自己就像被动地被卷入了湍流的激流中,朝着对财富[良好的生活条件]的获取中奔去。”(草稿,卷1)

[7]手稿中的片段如下:

“如果那些认为科学、文学和艺术并不能在民主国家中繁荣起来的人假设一下我马上将要说到的三种主要情况的存在,那我也许就能分享下他们的意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