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工业革命前的设计(第25/27页)
约翰·亨利·贝尔特的花梨木胶合板沙发。
英国画家亨利·T.杜恩(Henry Treffry Dunn, 1838-1899)笔下的维多利亚时期艺术家的客厅。
维多利亚风格室内实例:美国著名作家马克·吐温故居的客厅。
约翰·亨利·贝尔特的花梨木胶合板沙发装饰细节。
泰勒父子公司生产的可以变成救生艇的船用沙发。
威廉·伍顿设计的多用途秘书工作台。
维多利亚风格的墙面有几种不同的装饰方式,一种是用单色,不同空间的墙面色彩是不同的;入口、楼道、走廊用浅灰色,目的是衬托出房间的色彩,比较富裕的家庭用大理石、木料做墙面,收入低一点,但又钟情于维多利亚风格的家庭就采用墙纸。至于用灰泥做成的墙面,则多用泥刀加工成斧剁石的形状,用假石装饰相当普遍。也经常有用油漆在廉价的墙面木板上画上名贵的木纹,以假代真的。房间内的色彩大多选用色温相同的色彩,不同的房间选用色彩环上邻近的颜色,叫作“统一调和”(the harmony by analogy)。不过,全部用相邻色会显得过于沉闷,因此,在维多利亚的室内设计中又加入了第二条原则,叫作“对比调和”(the harmony by contrast),方式就是在一个色调一致的房间内采用少许对比色,起到提神、出彩的效果。比较花哨的维多利亚室内,有时候还会在墙的底部用一个色彩系列的踢脚板(dado)、护板(wainscoting),中部用另外一个色彩,到顶部檐线(frieze)、顶部框架(cornice)再换一个色彩,因此室内是三段色的,很能代表维多利亚时期的市民品位,这种墙面在19世纪上半叶特别流行。1863年,佛里德里克·沃顿(Frederick Walton, 1834—1928)发明了一种装饰墙面的油布墙纸(linoleum),背部是防水的油纸,或者类似画布的帆布,上面刷上半液状的亚麻仁油,这种特别的材料可以模拟各种墙面的结构,因为基本就是在画布上描绘需要的材料肌理,并且很容易和后来再添加到墙面上的皮革这类材料粘贴起来,这种特殊墙纸叫作“林克鲁斯塔”(Lincrusta)。
虽然自18世纪以来,洗浴的私人空间已经开始出现,但浴盆、马桶等依然被视为不洁、污浊的东西,以至于1851年,当时的美国总统米勒德·菲尔莫尔(Millard Fillmore, 1800—1874)想在白宫安放一个浴盆,竟激起了 极大的愤怒;直到1877年,美国的第19任总统拉瑟福德·B.海斯(Rutherford Birchard Hayes, 1822—1893)才算终于在白宫有了自己的浴室。在1880年代,只有1/6的美国家庭拥有专用的浴缸。虽然缓慢,但浴室作为一个重要的室内空间毕竟在维多利亚时期日渐受到重视,浴室专用设备的设计也开始出现了。当然,这些设计也带上了浓重的时代色彩,各种传统装饰动机的混杂使用,连洗手池、厕所马桶也都加上了烦琐的装饰细节。
尽管维多利亚时期的设计师们所受的教育和训练基本都是各个历史时期的风格,但他们在作品中对于古典风格的模仿大多非常笼统,而非准确的“还原”。凸凹有致的轮廓线、装饰密集的面料、烦琐的故事性雕刻……他们热衷的这些手法削弱了他们所模仿的那些历史风格的棱角,只留下一个似是而非的“历史”躯壳,而这正是他们所需要的一种氛围。
(三)维多利亚时期的产品设计
直到19世纪,产品设计的种类还是相当有限的,除了家具、炊具、餐具,为数不多的玩具之外,还有些交通工具、枪械武器,此外还有少量科学仪器。
不过,从19世纪开始,这种状况开始有了改变。倚仗持续的科学和技术的进步,在一个有益于贸易和国际竞争的政治、经济氛围中,制造业不断加速扩张,以满足市场的需求。从1790—1900年,仅仅美国专利局,就收到了60万份新的专利申请,其中包括大量可以用在农场、工厂、办公室和家庭里的、与人们日常生活和工作相关的新设备、新产品:机车、蒸汽船、自行车、打字机、计数器、收款机、电话、录音机、洗衣机、缝纫机……面对这些从未有过的新产品,设计师们也面临着建筑师所面对的同样问题:需要为这些新产品披上一件历史风格的外衣吗?这些机械化生产的结晶是否应该有与其自身相应的新风格?
英国银匠约瑟夫·安格尔设计的酒具(1851)。
19世纪初英国著名火器设计师山缪尔·布鲁恩设计的燧发手枪。
俄国画家爱德华·彼得洛维奇(Edward Petrovich)笔下的俄国沙皇马林斯基宫中的蓝色客厅(Blue Drawing room in the Mariinsky Palac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