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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对维里克置若罔闻,对李特尔说:“我不知道这边出什么事儿了,但是四十五分钟之前,帕梅拉・维里克出现在我家,她什么都知道了。她要开我的车去梅尔瑟姆公馆找那些游骑兵。”
“然后呢?”
“我想阻止她,但是被锁在地窖里了。五分钟前我才终于跑出来。现在怎么办?”
维里克拽住她的手臂把她拉过来面对着他:“难道你也跟他们是一伙儿的?”
“对啊。”她不耐烦道,“现在可以别烦我了吧?我还有事呢。”她又转向李特尔。
“可是为什么?”维里克说,“我不明白,你是英国人啊……”
她转身盯着他:“英国人?”她吼道,“布尔人,白痴!我是南非的布尔人!我怎么可能是英国人呢?你完全是在侮辱我。”
每个人的脸上都显露出惶然失措的表情。菲利普・维里克眼里的悲痛清晰可见。“噢,我的上帝啊。”他喃喃道。
李特尔挽过她的手臂:“赶快回家里去。用无线电联系朗茨伏尔特。把这个情况告诉拉德尔。保持频道畅通。”
她点点头,匆匆走出门。李特尔站在那里,这是他参军以来第一次感到无所适从。“我们到底来这儿干吗?”他暗忖道。没有答案。没有施泰因纳不行。
他对贝克下士说:“你和杨森留在这里。”然后匆匆走了出去。
教堂里安安静静。维里克走过夹道,心头难以名状的悲伤。他走上圣坛的台阶,转身对着大家。“这样的时候,我们除了祈祷,别无他法,”他说,“但是祈祷总会有用的。请大家跪下。”
他在身前画了十字,双手交握,开始大声领祷,声音沉稳、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