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论第十三(第2/6页)

无论是持什么立场的政治家,包括那些同他有过过节的人,无不对约翰·洛克菲勒大加赞扬,一位检察官这样称赞他:“除了我们敬爱的总统,他堪称我国最伟大的公民。是他用财富创造了知识,舍此更无第二人。世界因为有了他而变得更加美好。这位世界首席公民将永垂青史。”

丘吉尔评论约翰·洛克菲勒:“他在探索方面所作的贡献将被公认为是人类进步的一个里程碑。”

德国作家萨尔勃说,莎乐美是一位“具有非凡能力的缪斯,男人们在与这位女性的交往中受孕,与她邂逅几个月后,就能为这个世界产下一个精神的新生儿”。莎乐美是尼采的追求者,里尔克的情人,弗洛伊德的密友。

泰戈尔说甘地:在使人们断绝邪恶的斗争中,或许他不会成功,或许他会像佛陀和耶稣一样遭到失败。但是他的一生对子孙后代是一种教益,为此,人们将永远牢记他。

爱因斯坦这样评论甘地:“后世的子孙也许很难相信,世上竟然真的活生生出现过这样的人。”他又说:“我认为甘地的观点是我们这个时期所有政治家中最高明的。我们应该朝着他的精神方向努力:不是通过暴力达到我们的目的,而是不同你认为邪恶的势力结盟。”

埃米·诺特对20世纪数学的影响无与伦比,爱因斯坦和希尔伯特都对她推崇备至。爱因斯坦说,诺特是“自妇女开始受到高等教育以来最杰出的最富有创造性的数学天才”。

大出版家卢斯的伙伴海登年轻时发誓,他要在33岁之前赚足100万。他终于如愿以偿,在30岁时,属于自己的财产已是百万出头,但他没能受用多久。1929年2月,他感染了传染病,在度过31岁生日之后不几天,在医院里去世。几十年来,新闻界的人士仍在争论,《时代》的成功,卢斯和海登谁的功劳最大。这个辩论是没有结果的,他们两人的贡献难分高低。有一位同行说得好:“也许是海登设计了教条,但是鲁斯建了教堂。”

和毛姆一样又聪明又刻薄的伊夫林·沃说:“毛姆在拿捏人们对八卦信息的胃口方面,可谓大师。他懂得在恰当的时候卖关子,然后选择一个令人吃惊的时候说出来。”

出访德国时,墨索里尼带着对希特勒的轻视而去。待他走时,两个独裁者的作用便颠倒过来了:老大墨索里尼受老二希特勒的影响了。瑞士的精神病医生卡尔·古斯塔夫·荣格曾目击这两位独裁者,并注意到了他们的天渊之别。与墨索里尼相比,希特勒像个机器人。“他好像是真人的替身,而墨索里尼则是像阑尾一样,故意藏于腹内,目的在于不去扰乱身体的机能。”

很久以来,希特勒就佩服斯大林,把他看成是“世界历史上非凡人物之一”。一次,他对一群亲信说,他与苏联领导人有许多共同之处,因为两人都出身下层阶级。内中有人不同意元首将自己与先前的银行劫贼相提并论时,他回答说:“如斯大林真的抢过银行,他也不是为了填腰包,而是为党、为运动。你不能把那看成是抢银行。”

法国物理学家朗之万在1931年对爱因斯坦作出的评价:“在我们这一时代的物理学史中,爱因斯坦将位于最前列。他现在是,将来也还是人类宇宙中有头等光辉的一颗巨星。很难说,他究竟是同牛顿一样伟大,还是比牛顿更伟大;不过,可以肯定地说,他的伟大是可以同牛顿相比拟的。按照我的见解,他也许比牛顿更伟大,因为他对于科学的贡献,更加深刻地进入了人类思想基本概念的结构中。”

英国哲学史家艾耶尔说:“对一位哲学家来说,从世俗的角度看来,他所作的最幸运的事情,莫过于能够改变整个哲学的方向了——但是这件事维特根斯坦做了两次。”

居里夫人的美名从她发现镭那一刻就流传于世,对于她一生的写照再也没有比爱因斯坦所说的那样来得真切:“在像居里夫人这样一位崇高人物结束她的一生的时候,我们不要仅仅满足于回忆她的工作成果对人类已经作出的贡献。第一流人物对于时代和历史进程的意义,在其道德品质方面,也许比单纯的才智成就方面还要大。即使是后者,它们取决于品格的程度,也远超过通常所认为的那样。

艾伦菲斯特给泡利起了个绰号“上帝之鞭”,它形象地刻画出泡利作为旧量子理论最严厉的批评家的地位。

弗兰茨·卡夫卡,这位生活在奥匈帝国时代的作家,被世人公认的“头衔”仅仅是著名的小说家而已。然而,越来越多的西方作家和文艺评论家在竞相探索他那独特的艺术手法,诠释他的创作思想奥秘的同时,更乐意把他当做哲学家来对待。他被人们誉为“传奇英雄和圣徒式的人物”,认为“他与我们时代的关系最近似但丁、莎士比亚、歌德与他们时代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