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格第十(第3/5页)

军事家华西列夫斯基跟军事家朱可夫是两种类型:朱可夫豪爽开朗,大胆果敢,魄力强;华西列夫斯基老练稳重,平易近人。有一次,华西列夫斯基从前线回到大本营,斯大林开玩笑地说:“瞧您指挥这么一大批部队,而且您干得不坏,但您自己也许连苍蝇都没有欺侮过。”后来朱可夫在帮助赫鲁晓夫的过程中,曾表示:“没有我的命令,一辆坦克也别想从原地移动。”

画家米罗说过:“毕加索拥有十个女人,他就有十种美学思想。”

英国政治家比弗布鲁克男爵,一向仗义执言,对政治和时事从不隐瞒自己的观点。有一天,比弗布鲁克男爵在厕所里碰到了爱德华·希思,当时希思还是下院的年轻议员。恰好几天前他曾在报上攻击过希思,男爵很不好意思地对希思说:“亲爱的年轻人,我想那件事就让它过去了吧。那是我的过错,现在我向你道歉。”“谢谢啦,”希思咕哝着说,“不过下一次,我希望你在厕所里攻击我,而在报纸上向我道歉。”

1944年,阿根廷作家博尔赫斯遇到埃斯特拉。博尔赫斯求过婚,可是埃斯特拉半开玩笑地说:“除非我们先上床我才会嫁给你。”埃斯特拉多年后对别人说:“我知道他永远不敢。”

美国总统约翰逊对手下人十分严格,喜欢讲他们的不是。一次,他走过一个同事的座位,看到他的办公桌子上堆满了文件,就故意提高嗓门说:“我希望你的思想不要像这张桌子这样乱七八糟。”这位同事费了好大的劲,才在约翰逊第二次巡视办公室前把文件整理好了,并清理了桌面。约翰逊又来到办公室时,一看原来乱槽槽的桌面变得空空荡荡,于是说:“我希望你的头脑不要像这张桌子这样空荡荡的。”

哲学家莫里斯·科恩曾任纽约学院和芝加哥大学哲学教授。一次,在他上完哲学导论课后,一名女学生向他抱怨:“科恩教授,听完您的课,我觉得您在我深信不疑的每一件事上都戳了一个孔,可又没有提供替代品来填补,我真有点儿无所适从了。”“小姐,”科恩严肃地说,“你该记得,大力神赫拉克勒斯干过许多差事,他清洗了奥吉厄斯王的3000头牛、3年未打扫的牛厩,难道非得再用什么把它填满吗?”

小说家安·兰德有其独一无二的风格,她绝不允许出版社对她的对话稿删除一个字,她会问:“你会删除《圣经》的内容吗?”

贝塞克维奇是具有非凡创造力的几何分析学家,生于俄罗斯,“一战”时期到英国。他很快就学会了英语,但水平一般。他发音不准,而且沿袭俄语的习惯,在名词前不加冠词。有一天他正在给学生上课,班上学生在下面低声议论教师笨拙的英语。贝塞克维奇郑重地说:“学生们,世上有5000万人说你们所说的英语,却有2亿俄罗斯人说我所说的英语。”课堂顿时一片肃静。

石油大王保罗·格蒂是冒险家,也是不尽职的父亲、重婚者、吝啬鬼,并涉嫌同情纳粹分子。他的一生,狂热地追逐金钱,追逐女人……从人格方面说,他绝不是一个高尚的人;但就事业的成果而言,几乎没有人能与之相比。在欧洲学习期间,他不断地写信向父亲要钱,在信中埋怨父亲对他太吝啬,这些信“像是一个律师写给一个犹太放债人的,而不是一个独生子写给慈爱而慷慨的父亲的信”。

鉴于乔治·卡特利特·马歇尔卓越的功勋,1943年,美国国会同意授予马歇尔美国历史上从未有过的最高军衔“陆军元帅”。马歇尔坚决反对,他说,如果称他“Field Marshal Marshall”(马歇尔元帅),后两个字母发音相同,听起来很别扭。其实真正的原因是这将使他的军衔高于当时已病倒的潘兴陆军四星上将。马歇尔认为潘兴才是美国当代最伟大的军人,马歇尔不愿使他最崇敬的老将军的地位和感情受到伤害。

物理学家费曼称得上是快乐种子。有一次,费曼和朋友一起去酒吧。费曼说自己为盛名所累,讨厌别人围着,费曼请求他的朋友,不要告诉酒吧里的人们自己是诺贝尔奖获得者,因为他并不希望引人注目。结果,他的朋友发现,在很短一段时间后,酒吧中所有人都已经知道费曼是诺贝尔奖获得者了。几下盘问,原来费曼进酒吧后,逢人便炫耀自己的诺贝尔奖获得者身份。

物理学家狄拉克以沉默寡言著称。后来成为知名天体物理学家的席艾玛,在1950年前后拜狄拉克为导师。有一次,席艾玛兴奋地跑到狄拉克的办公室说:“狄拉克教授,关于宇宙学中恒星形成的问题,我刚刚想出一种方法,我可以告诉你吗?”狄拉克的回答是:“不。”谈话就此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