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第2/4页)

这是种说不清的感受,蛊虫游走全身,疼痛似乎只停留片刻,却又无处不在,最后千针万刺般戳穿他每根神经。

第二次,他无法耐受,轻咬上了阮宝玉□,手也放开阮宝玉十指,从他敞开的衣领下探,沾着自己的热汗,一路下推,最后死死按在了他腰。

阮宝玉上衣已经完全不在,被他撕咬着也渐有感觉,腰紧紧绷了起来,后臀曲线就益发明显。

“你到底喜欢我什么……”帛锦喃喃,右手从他腰滑下去,先落,再起,不停婆娑他臀线。

阮宝玉也开始出汗,从腰际坠下,一滴滴滚烫,打在帛锦手背。

帛锦的手势越来越快,似乎要把他揉碎,人也坐起,抱阮宝玉在膝盖,贴面和他舌吻。

阮宝玉就看见了他后背,看见一个个新鲜的红点在他后背蔓延,而那些仍带着浅黑的暗褐色血点则开始撤退。

又过一会,帛锦将头搁上他肩膀,仍是那个耐受痛苦的姿势,下巴死死顶住他肩胛,呼吸时断时续。

阮宝玉找到机会,将手抬起,咬破手腕,然后搭到帛锦后背那个血口,立刻就感觉有东西吸上了他伤口,“嗖”一声开始汲取他的鲜血。

同一时刻,帛锦的手指也刺进,两根向里,一根盘旋菊花形状。

阮宝玉前身开始昂立,帛锦摸索着,找到他另一只汗津津的手,于是将它握住,两只手一起搭上了他的□。

时快时慢的□开始,帛锦将头靠得更紧,另只手也有节律挑弄他□,连喘息都是哑的,问:“这样的我……又有哪里值得你欢喜,值得你那所谓的死生不计。”

阮宝玉不说话,只是喘息,两人的汗汇到一处,渐渐流向欲望的顶端。

血饲蛊虫仍在吸血,帛锦并不知道,只知道身体越来越烫,那种烧灼,类似欲望,也在寻找一个突破的顶点。

“不管怎样的侯爷,我都欢喜,都会死扒着不放。”最终阮宝玉道,含住一口呼吸,快意在前身层叠,只等着穿云揽月。

帛锦察觉,做了最后一次□,另只手在他□,中指长而有力,也下死力飞快地撩过了他极乐点。

浊气从喉口冲出,阮宝玉低低叫了一声,悉数射在帛锦腹沟。

同一时刻,帛锦后背的红点哄然大散,似乎红雨骤泼,新蛊终于寻到旧蛊,将它一口吞下。

身体的苦痛达到顶点,似乎一把烈焰最终灼穿,帛锦张口,咬住了阮宝玉肩,在那一刻,竟也隐约生出种极致的快感。

危险过去,新蛊吞回旧蛊,而且饮血饮得餍足,于是慢慢收梢,团进帛锦血液。

那一背诡异的红点开始消散,慢慢不见踪影。

血饲,果然换到暂时的安宁。

阮宝玉抬头,看着头顶的诃梨帝母神像,并不觉得亵渎,厚颜无耻和她对视。

“你愿意跟我走吗……”依稀里他听见这句。

“啊?”

“跟我走……天高海阔,我们离开京城。”

黑夜里,帛锦的声音暗哑,但却刺出一道炫目的光亮。

※※※※※※※※※※※※10月19日 更新※※※※※※※※※※※※※※※

佛前,香云雾遮,烟幔里神佛那眼含慈悲的笑容,时隐时现。

念珠转动,太后闭目温婉地问道:“大印已经送到陛下那里了?”

“是。”堂下的段子明恭敬地回答,“是李少卿亲自呈上的。”

“锦衣侯没说别的?”

段子明顿了顿,再回:“殿下说,审凶断案始终非他强项。”

“殿下”这一词抛出,明明确确地表明了段狐狸所站的立场。太后纳罕,睁开眼,睇了段子明好一会,“他就说了这个?”

段子明古井无澜,依旧低眉称是。

这个“是”字,却换来太后怆然一声叹息:“段子明,你觉得圣上如何?”

“君臣之别,有资格说陛下品节的是史官,子明论不得。”

太后颔首,微笑:“明白了。皇帝这里,哀家自然会去招呼。”

“多谢太后成全。”

“那……你觉得阮宝玉如何?”

段子明皱眉,低头望脚下玉砖,倒影中脸上面具冰莹:“怎么看,阮少卿都是个手零足碎的痞子!”

“……”

“太后放心,等殿下交代子明查的案子有了定论,臣就立即回到殿下身边,保护殿下。”

“这案子……”太后终是停下数珠,不再装糊涂,延颈而问,“可有了眉目?”

段子明咬了咬唇,谨慎道:“线索,依旧甚少。”

太后眼神一黯,旋即展笑:“时隔那么多年,小锦的确太为难你了。”

“子明,无碍。”

“段子明,哀家沉疴久抱,怕是活不了多久了。”

“太后……”段狐狸欲言被太后扬手打住。

“你查的案子,无论怎样的结果,哀家都想第一个知道答案,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