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第2/3页)

帛锦的后背开始汗出,每个毛孔里都淌着细密的冷汗,渐渐地打上地面,蒸腾起痛苦的热气。

痛苦的滋味,本身这滋味就已经让帛泠着迷。

更何况这人是曾经如朗月般圆满无缺的帛锦。

帛泠开始兴奋,搁在唇边的右手止不住开始发颤。

“你退下。”

几乎是毫无意识的,这三个字出了口。

太监闻言立刻出殿,临行前看他眼神,将那根沉香棍留下,就放在他脚边。

紫英殿内一时无声。

帛泠提着那根长棍,一步步走到帛锦身后,右手轻轻按上他脊骨,叹了口气:“你现在松口也还来得及。”

帛锦依旧沉默。

沉棍于是携风落下,第十六棍,落点准确,在椎骨中央。

帛锦喉咙里冲出一股灼热的气流,人急急往前,额头就有一滴冷汗后甩,正巧甩上了帛泠右手食指。

一滴热汗,痛苦无声蒸腾着的热汗。

帛泠吸了口气,心里那股按捺太久的热潮也开始往上升腾,冲破一切礼教束缚。

那一滴汗还在他指尖。

而眼前帛锦低头,脊骨受创,可那后背线条,仍是无以复加的匀停美丽。

帛泠于是抬手,起了个势,想着是将那滴汗在他背上擦干,可手指却不禁往下,顺着帛锦受了重创的脊骨,划下了一道……□蒸腾的曲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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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府,富贵闲适的所在,可李少卿此刻的心情却一点也不闲适,把自己先关在房里,扒马桶边吐到抽筋,紧接着就坐在凳上,拿着那根仙气带瞪眼珠子。

瞪了有一会眼珠子很累,他还不解气,去床边拿个枕头,用仙气带勒住,想象是勒着阮宝货的脖子,一边咬牙切齿:“个乌龟壳子王八盖子,老子以后要是再理你,就是你儿子生的!”

正骂得入港外头有人敲门,李少卿甩手出去一个枕头:“都说过少爷我今天辟谷,不吃饭了,不要再来烦我。”

外头没回音,过一会门被推开,宝公子挤了进来,嘻嘻地笑,脸上堆着一朵谄媚的菊花。

李少卿立刻把他很累的眼珠子再度瞪起,恶狠狠:“谁放你进来的,哪个小厮,我这就去打断他的腿。”

宝公子挠挠头,继续笑,答非所问:“咱娘最近好吧,好久没拜见她老人家。”

李延立刻呸了一声:“那是我娘,你是我媳妇么?咱娘咱娘,我娘跟你一点干系也无。”

“那请问,咱娘最近有没有进宫去陪陪太后?太后在宫中寂寞,咱娘是太后的亲侄女,应该常进宫去瞧瞧的。”

这一句问完李延就蹙起了眉:“你又玩什么?又准备阴我?我告诉你,我是有智慧的!”

“我是在求你。”宝公子吸吸鼻子:“看在这十几年我尽心尽力欺负你的份上,我求你帮我这一次。”

“我再说一次,我是有节操和智慧的!”

“我求你……”说这一句的时候阮宝玉已经有了三分端凝。

“没用!端茶下跪也没用!”

“那如果我……用这只手端茶向你赔礼呢?”

过了一小会阮宝玉轻声,将那只受了重伤的右臂从绷带里脱将出来,费力端起了桌上一只茶杯。

他肩胛受了重伤,就这一个动作,已经是满头冷汗。

李延这一次愣住,过好久才反应:“做什么?你玩真的?”

“我是认真的,今生今世,从未如此认真过。”那厢阮宝玉轻声,费力将茶杯举高,送到了他眼前。

稍后,紫英殿内,帛泠的心也在煎熬。

□和理智在厮杀,道德的防线节节败退。

跟前的帛锦在喘息,痛苦湿淋淋的,在一寸寸撩着他的神经。

沉香棍还在他手里,他将手指按上帛锦骨节,在方才落棍的地方施上内力,狠狠地捏住,声音沉住发话:“为什么,为什么这样痛苦屈辱你还要活着?”

帛锦意识到他这手势的暧昧,挣扎着握住书桌,想要立身起来。

身后的沉香棍这时高举,胁裹着帛泠所有内力,狠狠敲上了他腰椎。

“我替你回答,你活着,是因为我还没死,因为你恨我。”

一棍之后帛泠矮身,将脸贴近帛锦,吐出气息,热辣辣地扫着帛锦脸颊。

两张有三分相似的脸,印证着彼此相连的血脉。

同根同系的亲叔侄,这罪恶感让帛泠益发兴奋。

“因为恨我,所以活着,多么美妙……”他的呼吸越来越近,近到唇依唇,吐着同一个呼吸。

危险和□同时靠近。

帛锦咬紧了牙,将头昂起,使尽所有气力退后,跪得笔直。

姿势虽然是曲膝,可是他眼里,分明住着一只咆哮的兽。

帛泠又笑,这一次欺身上来,干脆捏住了他下颚。

唇在越凑越近,帛锦眼里那只兽脱围而出,身体也立刻有了反应,一拳携风,毫不犹豫击上了帛泠肩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