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邪神(第4/4页)

了然打手势道:“钟老和陈家人都在前线,人不能到,钟老前几日托人将他的意见与保管的木牌带来了,陈姑娘那里乱,人也稍远些,还没见,不过我估摸着也就是这一天半天的事。”

杜万全看了一眼桌上的临渊木牌,端坐肃然道:“大师请说。”

“阿弥陀佛,”了然双手合十垂下头,“有一人自战乱伊始借由临渊阁木鸟传书,给被围困的京城留了一步活棋,临危受命,杀内奸,亲自守城,抗旨不受皇位——”

张奉函听到这里,立刻附和道:“大师说的这个人我同意,我在朝中与雁王殿下接触最多,他虽然年轻,但德才兼备,我这块木牌愿意托付给他——说来惭愧,我这老东西多吃了着许多年闲饭,到关键时候什么用处也顶不了,听见前线战报就懵了,既想不到西洋军真能围困京城,也想不到用木鸟传信……杜先生,你怎么说?”

桌上两人同时望向杜万全,杜万全想了想,一时没有应声,圆滑道:“雁王殿下身份贵重,我不曾接触过,但听说那位殿下曾师从钟老先生,还与陈家人有交情,那两位想必更了解些,不如等等他们?”

了然从怀中取出一只木鸟,木鸟腹部有一条极细地封条,完好无损。

“这是钟老的,”了然道,“贫僧尚未拆开,请。”

杜万全搓了搓手,颇为不好意思道:“杜某不客气了。”

他说完,小心地揭开封条,掰开鸟腹,从里面取出了第四块木牌。

这一块拼上,“渊”字便拼出大半,只剩一个角了,木牌下还压着一张来自钟蝉的海纹纸。

张奉函道:“钟老手把手地教导雁王殿下派兵布阵、骑射功夫,那是什么情分,不会不……”

他话音突然顿住了,只见杜万全将钟蝉将军的海纹纸铺在桌上,那字条上写道:“此子有安天下之才,但幼年太过坎坷,少时虽堪称仁厚,中年后未必从一而终,又有‘乌尔骨’之隐患,望诸君慎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