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北海狼烟起苍茫(第2/3页)

闻仲轻轻点头,随即点兵,让邓九公率领,向定州进发。

李随云虽未多经战阵,但经验丰富,自真此时兵卒之事。所谓带甲之士,看似剽悍,实际上也不过是些杂兵罢了。他不得已再展神通,颠倒乾坤,施秘法,遮蔽大军身形。

邓九公虽然久经战阵,但对李随云如此举动,也自心折。但他毕竟是军方人士,自认为战阵之中,还需以正兵相斗,而非像如今这般,仅以法术惑敌。

李随云心知兵贵神速之道,催促甚急。殷商之兵。何曾受得这般苦楚,多有跟随不上掉队者。连奔十日,掉队者竟达五千人之众。便是随队之军,也是筋疲力尽,无半点征战之力。

李随云心中着实焦躁,因与诸圣有言,他也不好光明正大的介入人族之争,毕竟他此时只是猜测西方教参与到北海之乱中。只要西方教的圣人颠倒了阴阳。便是鸿钧老祖,怕也算不出来。若真是在那边拖延日久,怕是天下终将大乱。

邓九公见李随云如此带兵,心中也自不忿。这日正赶将间,他纵马上前道:“先生,如此带兵,怕

是到得定州城下,这些兵丁都拿不得兵戈。还是稍缓为上,待到得城下,也好厮杀。”

李随云怒哼道:“你为主将,我只是参军。如何定夺,还得你拿主意。若你不满我之做法,尽可改了便是。若是到头来攻不下定州,你自去向闻太师解释。”

邓九公听了,心中也自火发,怒喝道:“我本好意,你怎地以言语伤人?你不过山野之老朽罢了。怎知得军机?若似你这般,怕是连定州城墙都见不到,众多兵将便已散了。”

李随云冷笑道:“我知不知道军机,待我站到定州城墙之上,你也就知道了。”说罢。也不理会邓九公,尽力催促大军前行。他为追求速度,又下了一个命令,所有步卒,尽数抛弃甲冑,仅着一单衣而行。又留下千余人马。一面收聚掉队兵士,一面押送盔甲缓行。

邓九公有女名蝉玉,年龄虽幼,但骁勇善战,善以飞石伤人。她见李随云无礼。心中恼怒,向邓九公进言道:“父亲身为军中主将。那老头不过是一普通参军,父亲若对其不满,尽可将其斩首示众,何必如此迁就?”

邓九公长叹不已,反过来劝邓蝉玉道:“此人乃是左道之士,以言惑太师,此番我名为主将,实则为监军,以防他有二心。至于兵事,还需以他为主。”

邓蝉玉听了,心中着实不忿,恨恨而退。

李随云统帅大军前行甚快,不日到得定州城外三十路处密林之中。他随即吩咐众军扎下营寨,休息一日。

邓蝉玉心中恼怒,直入大帐,见了李随云,喝道:“老头,你懂不懂军中之事?此处离城不过三十余里,如何能瞒过对方?此时人弱兵疲,若是敌人趁势来攻,我等如何抵挡?”

李随云见对方虽年龄尚稚,但容颜秀美,已知其身份,心中感其命运,一时间也没有答话。

邓蝉玉见这老头只是看着自己摇头不语,双眼尽是淫光,不由得怒道:“老头,你瞪着色眼,看什么呢?”

邓九公此时也赶将过来,听得女儿之言,心中也自一惊。他知道旁门左道之士多有神通,女儿不过是军中勇将,如何是其对手,正要开言,却见李随云将手轻摇,口中道:“丫头,你既然说我不知军机,可敢与我打赌?”

邓蝉玉眉毛一扬,大声道:“赌什么?”

李随云轻声道:“就赌我明日天明,能否攻入定州城。”

邓蝉于初生牛犊,也不知道对方地虚实,当即喝道:“赌注是什么?”

李随云仰天大笑道:“你方才言我目露淫光,我便淫一下与你看看。我至今尚是■然一身,你若输了,便与我做妾。”

邓蝉玉听了这话,粉面薄怒,猛地掣出鸳鸯刀,便要和李随云火并。邓九公心中也怒,但自知这老头乃是军中要人,便是翻脸,也不该在此时,急阻止。李随云神色不变,却伸手拦住了邓九公,以言挤兑道:“怎么,你不敢打这个赌?”

邓蝉玉性子刚烈,如何受得了激,看向李随云,大声喝道:“若你输了,那便又如何?”

李随云脸上笑容忽敛,轻声道:“我便将项上这颗大好的头颅,送与你罢。”

邓蝉玉听罢,恨声道:“口说无凭,可敢立军令壮?”

李随云摇头轻笑道:“也罢,就随你愿。”二人共立军令壮。邓九公拦之不及,心中恨不能平。回帐怒斥邓蝉玉道:“你这丫头,好不知事。你难道不知那老头乃是左道之士不成?他既敢出大言,自然有所倚仗。若真依那军令所言,他又破得此城,你待如何?”

邓蝉玉轻笑道:“父亲也忒看重此人了。此城乃是兵家重地,城高二丈,高不可攀。他便是有通天之术,也难在一日破得此城。到时候我倒要看看他有什么本事。此人一路行来,端的可恶,不斩其首,难消我心头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