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只为门下争高下

元始闻说门下弟子见了血,却是叫苦不迭。他看着那几个弟子,大有恨铁不成钢的味道,这几个家伙,也太大胆了点。有道是不看徒弟面,也要看师父的面,如今见血腥,撕破了面皮,却又该如何是好?

几个弟子不知端倪,见元始如此急切,当下齐声道:“师父,却是发生何等事,让您如此激动?不就是砍了他们一个葫芦,您何苦如此?似对面岛上那般普通的候修士,就是再多几十倍,也不是我等的对手,师傅你何苦如此忧心?”

元始恨道:“你们这几个好不晓事。你们不知道清虚的脾气!我同门四个,他最是护扑犊子。若只是伤了他门下弟子还好,他也不至于翻脸,但若是杀了他岛中人,他定然要报复。我门下被擒的弟子,怕是得不了好去。你等只图那一时的痛快,却让被擒的弟子遭殃,如此一来,岂不失算?若是将那人拿将回来,也是有缓和的余地。若是他真的怒将起来,炮制我的门下,此事再无转圆的可能。”

赤精子大惊道:“老师,他们会如何处置我等同门?难道他们会下毒手,灭了元神不成?”

元始微一沉呤,随即点头道:“他倒未必会害我门下,毕竟那一样来却是不死不休的结局。若我所料不错,他定是废了我门下弟子的修为,削了顶上三花,让其重头苦修。如此一来。我等最多证个高下,也就是了,也不至于战个不死不休。

听了这话,诸人无不大惊,燃灯道人怒道:“我等只不过砍了他们岛上一个无足轻重的小卒,谁想他们如此霸道,直接将我等同门毁了修为,他们既然下如此毒手,也未免太狠了一点,他眼中哪里有什么同门之谊?”

诸人心中都泛起怒火来。一个个眼晴发红,恨不的得杀将上去,彻底岛屿中人。

有道是不怕没好事,就怕没好人。这阐教弟子不思自己如何,却怪李随云下手狠毒。元始心中本就不快。再被门下弟子窜掇,心中也起了争高下的心思。

他见门下弟子义愤镇膺,心中怒气也渐浙盛了。有心立时出手,与对面的清虚分个高下,却又惟恐失了算计,反倒落了面皮,勉力按奈心头的怒火,他长出了一口气,安抚门下弟子道:“你们莫要焦躁。我和八景宫中的大师兄商议已定,这清虚以大欺小。端的是不要面皮,丢了圣人的脸面,我自然要和清虚理论一番。到时候少不得一场大战,定然要为门下弟子出气。”

说罢,元始却又起了一个心思,门下弟子曾言这浮云岛防备宛如铁锁金汤。端的坚固无比。他沉吟良久,却又起了窥探之心,随即拟起祥云。离了芦蓬,慢吞吞地移将过去。

远远望去。却见其处黑云漫天,杀气森森,煞气遮阴蔽日,端的是凶恶之地。以他的修为,却也暗暗吃惊,这等凶恶之地,却还是第一次见到。他心下惊疑不定,仔细观看,却见黑气中一处祥云直射云霄,任那黑云如何弥漫,却*近不得分毫。

元始知道其处定然是李随云所在,他也不忙前去相斗,他对这个师弟,究竟有多大本事,心中实在没底,当年一场大战,没能点到便宜,他至今还记忆犹新。

随即驾着祥云向城坦*将过去。他也忒小心了些,但见周身金花万朵,将其团团护住,祥光四射,将那守城将士的目光,都引将过来。

李随云端坐城头,门下弟子侍立一旁。他正思如何与阐教对敌,却见对面祥光万道,急看去,却见元始现万朵金花,以护周身,窥探城坦。心中微动,随即吩咐手下:“一兵一卒不得动武,将器械都给我收起来,能藏多严实,就给我藏多严实,莫要被人发觉。”

无牙听了不由得惊道:“师父,我们为何如此怯儒?何不让手下弟子猛攻一番,即使奈何不了师伯,也能让他小吃一惊,让他知道我浮云岛也不是软柿子,不是想捏就捏的。”

李随云看了弟子一眼,摇头冷笑道:“元始防备得着实严密,难不成你以为城头上那些守备的工具能奈何得他不成?那东西对付一般的修士还好,若是对付元始这等修为的修士,却是远远不够,正所谓防门下不防师傅,却是这个道理。”

说到此处,李随云摇头轻笑道:“你不要在乎所谓的面子,那东西值几个钱?为了那东西,搞不好连命都搭上,实在是不合算。这等武器既然奈何不得元始,何必要露将出来,让他知道我岛中的虚实,若是连底牌都让人知道了,这不家什么意思……”

无牙听了,如何不明白李随云的潜台词?若是将岛中的虚卖露了,若要防备阐教的攻击,却是少了一部分依仗。不过任由元始窥探浮云岛,他着实不甘,但李随云又不肯出手,也只得恨恨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