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时命运数,许天彪乘火打劫;世界如树,假羽化老妖问法(第2/3页)

“哎呀!”明铛心里一紧,只觉得毛骨悚然,叫出声来。

师徒十人联合在一起,用剑光护体,在金云中乱冲乱打,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个个都累得筋疲力尽,几乎油尽灯枯,但都咬紧牙关,苦苦支撑。

“莫非我师就徒数人就要命毙如此?”红袖院主也觉得元气枯竭,肉身筋脉干涸,几乎连挥舞三阳一气剑的力气都没有了,而前面依旧是无穷无尽的金光稠云,并不见一点衰竭。

正值师徒十人心灰意冷,死气荡漾在心头,突然脚下传来一声极为愤怒的猿吼,透过金云传上。似乎深藏在幽冥地狱地魔鬼吼叫。

“狼窝未出,虎口先投!”众人都大惊失色,以为封印在下面的水魔妖神巫支祁追了上来,封印还没有冲出,这妖猿若是再追上来,那万无抵挡的力气,若被抓回去受这妖猿凌辱。比死了还难受。

“此时已经到了封印边缘。你们不要慌张,运起全身精气。守住精魂。”

红袖院主必定法力高深,反从猿吼声中听出了一些端倪,心中一动,鼓荡起最后的力气驱使暗香疏影罗猛烈一震,哗啦大响,前面金光陡然扯来一丝缝隙,里面闪动着暗红的光泽。

刹那间。众人冲进缝隙中,只觉得压力减退了许多,周围一片浑浊夹杂滔滔水声,四面一看,原来正处在黄河浊流的中央。

朝脚下望去,只见下面是漆黑沉沉一个河床,连绵到无穷远处,河床上淤泥堆积。又浮又松,隆起了许许多多大大小小的河中沙丘,暗暗排成阵势,浑然天成,觉察不到一点人为地痕迹。沙丘底下不知道是埋藏的什么,坟包一样。显示出一股莫名地神秘力量,使人敬畏和恐惧。

“这会已经脱离了险境,我们上去歇息,恢复了力气再做打算。”红袖院主饶是两次天劫地高手,面对这封印地困锁脱身出来,感觉比渡天劫还要累。一挥手,筋疲力尽的师徒朝冲出河水落到堤坝上,也不顾得湿脏,坐下就喘息,把淑女才女地矜持丢得一干二净。

此时。河水已经退了下去。天上艳阳高照,地下到处都是湿泥水洼。一眼望去,哀鸿遍野,到处都是被淹没冲跨的房屋田地积了一层厚厚的淤泥,就连大树也被裹成了黄泥色,半点绿色都看不到,人烟也都看不到,仿佛上古时候地洪荒矿野,孤零零一点生气都没有。

“这一场水灾虽然及时阻住,但依旧造成了无法估量的变化。黄河两岸数百万黎民衣食无着落,八百里秦川白莲花开,邪教四起,曾机蛊惑人心,天下立刻大乱,内忧外患,这局面更加混乱,我等虽然是炼气士,但哪里能置身事外,从之以后,纷纷乱乱,将如何料理呢?”

红袖院主也不调息,只是望着这片黄土大地出神,儒门以仁义礼法整合天下,教化黎民,但这天,这地,却从来没有讲究过仁义礼法。自己建立红袖书院也是要为天下女子争得一席之地。只可惜乱世之下,人命都如草芥,况且其它。

“老师!这世道分分合合,到底什么才是长治久安之道呢,我儒门正得能使万世太平么?为什么自古以来,没有千年的王朝?”

百年前,自己还是个小女孩,和师兄一起在嵩阳书院听王守仁先生讲学,当听守仁先生讲到“为天下立心,为生民立民,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时,自己曾发出疑问。

王守仁微笑,摸摸自己的脑袋,眼睛如水镜一般平静,“久分必合,合久必分,久治生乱,乱极生治,周而复始。命也,数也,时也,运也。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我们儒者只能尽力去做,人生于天地之间,事道纷乱如麻,又不能一并快刀斩断之时,有所为,有所不为,有所必为,无愧于心就好。”

红袖院主哎叹一声,命,数,时,运,这四个大字深深在心里闪过。

“哈哈,哈哈!”一阵狂笑从对岸传来,众弟子都惊讶得站起身来,顾不得调息恢复元气,持剑在手紧张的戒备着。

“久闻红袖书院都是鼎鼎大名的才女佳人,国色天香,倾国倾城,今日一见,果然闻名不如见面,见面胜似闻名,诸位不但比传闻更胜一筹,而且另有一股悲天悯人的心肠,另本座实在是佩服。”

狂笑之中,对岸出现数人,为首一人,身材魁梧,面阔方圆,腰悬一口古剑,上刻先秦符篆花纹,剑还没有出鞘,茫茫一股浩大地气息笼罩过来,和那大禹封印一样,都是王道的威严。

旁边还有数人,东一簇,西一簇,有的赤着一身,漆黑的皮肤上纹着古怪的花纹,头上插着羽毛,竟然是生苗的打扮,领头地一人坐在一个庞大的双头蜈蚣身上,竟然是南疆赤蛊山教主常天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