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以顺为善,牛头不能对马嘴;枕骨而眠,睡中问王何如此?(第2/3页)

“如是无礼,还不退下!”红袖院主也怕弟子吃亏,连忙呵斥一句,转身对王钟道,“虽然道不同,言辞不谋,先生算起来到底是前辈高人,何必和后辈一般见识。”

王钟淡淡收回目光,“我怎么会与她见识,况且在开封大堤上我已小做惩戒。”顿了一顿,突然抚掌大笑,指着柳如是反笑道:“惨,惨,惨。你这小女子脾气倒还倔强,只是不知道天高地厚,日后遭遇相当地凄惨,这虽然是命数,但我这人最喜欢干得就是逆天返道,你若来求我。只要一句话,我便助你如何?”

王钟是从后世来,并且在现代精通文史典故,被四代老妖强行拉回古代后传以无上大法,修成神通,越发能知过去未来,这红袖书院八大弟子。也就是后世所记载的明末秦淮八艳。

记载之中,柳如是乃是大才女。嫁与大儒钱益谦,后钱益谦投降满清,遭人唾骂,柳如是也连带被骂得体无完肤羞愤而死。

如今天道运转虽然略有偏差,但也只是细节上地改变,大势如车轮还是一如既往的朝前进行着,这柳如是以后的遭遇王钟先根据奠基的记载。然后自己推算,算准了这个高傲的才女以后的遭遇比这还要惨。

“真是应了一句话:没有最惨,只有更惨,谁敢比我惨?”王钟心里笑笑,脸色变得和善起来。

“孔子有云,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正因为天命无法更变,所以圣人存鬼神而不论,只论仁义理合人心。我既然日后凄惨,那也是命中注定,不劳前辈费心,更何况先生对我地学术颇为不屑,我也与前辈无多话可说。至于要我来求前辈,那更无从说起。前辈一贯逆天返道。却不知道大道包容,一切都在其中,无论是顺也好,还是逆也好,其中都在道中。譬如一台戏,里面地人无论是帝王将相,凡夫走卒,奸臣丑角,唱红脸的,唱白脸地。无论怎演。都只是把戏演下去而已。前辈入魔已深,说我惨。只怕异日比我更惨。”

柳如是胆气也着实厉害,面对凶名远播,煞气弥贯神州的妖中至尊王钟也毫不退缩,针锋相对,言语上一点都不服软。明铛心里也着实为她捏了一把冷汗。

“好个牙尖嘴利的小女子。”王钟不怒反轻笑,“昔日释迦牟尼在天竺讲法,舌头上长出莲花来,只可惜还是被婆罗门赶出天竺得连家都不能回,是顺是逆,是戏中还戏外,不在口讲,否则世界早没有那个杀字,孔子也不用诛少正卯了。”

“你!”柳如是杏目圆睁,觉得王钟有些强词夺理,但仔细一想,居然无从反驳,不禁有些气急败坏,不知不觉来了大才女地脾气。完全忘记了此刻面对的是在秦淮河卖弄风月的才子文人,而是亘古无匹的老妖。

“好了,如是!”红袖院主训斥道:“不要多说了,回院!”

随后对王钟点点头,“先生,就此别过了,期后再见。”

王钟却摇摇头,“这会儿你们还走得了么?”

红袖院主脸色陡然一寒,三阳一气剑漂浮在身后,白虹横贯交织:“莫非先生还想留下我们不成?”

“我留下你们干什么?”王钟反问道:“要留下你们地是那头色猴子。”

话音刚落,巫支祁暴噪的声音从法台底部响起回荡在封印虚空中,“你们唧唧歪歪也够了,小子,老猿倒是低估了你,真的低估了你,老猿虽然比你多活了三四万年,这会儿也不得不承认你是我的劲敌。”

“自古水火不容,你第一代祖师就曾经和我师傅是死对头,后来你那二代祖师又传这些小娘皮的祖师剑法与我为难,现在到了你,又来坏我老猿的功德,使老子在后辈面前丢了脸皮,若今天不出一恶气,就算老子破了禹王爷地符法出来,也无脸去见大洋里面地那些小泥鳅。”

话音刚落,又高又大地五色法台上突然涌起一簇明亮无比地金光,这金光集成一柱水桶粗细的光线夹杂轰隆隆风雷之声冲上明镜似的天空,宛如日月经天一个刹那就铺散而来,漫天都被这类金光笼罩住,缓缓下压,临头还有上千丈,众人便感觉周身的空气似乎被抽走,无形的压力压得人踹不过气来,动一动指头都十分困难。

这样地情况,和王钟在喜玛拉雅山绝顶二次天劫来临的情景有七八分相似,只是其中蕴涵的威力却大不相同,天劫威猛霸道,无情无性,不讲理由毁灭一切。

而这金光其中却蕴涵有无上的王者威严,就仿佛须弥宝座上的君王用眼俯视这下面的臣子。

一个霸道。

而这一个却是:

王道。

“老猿我还有数年就要脱困,大禹王当初封印老子本意是叫老子积修功德,又怕老子脾气暴躁,惹上逆天的绝顶高手,这封印一半是来困住老子,另一半是来保护老子,当年孔明那小子追杀我,就在这封印面前知难而退,你既然有未央剑,那遍叫你试一试这封印的厉害!好歹也要留点下来,老猿知道你炼成了三尸元神,这个元神死了并不防碍,这群小娘皮也要一起留下来侍侯我老猿,桀桀,桀桀!等老猿真正脱困之后再和你计较。现在只是收回将来的利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