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回拔剑狂歌伤往事抚琴无语对良朋(第5/6页)

李南星道:“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样?”

那老者哈哈笑道:“厉公子不必多疑,我们并无恶意,只是想请你到徂徕山去,重振天魔教的声威。我们愿意拥戴你继任教主。”

李南星冷冷说道:“我不想做什么教主,我也没工夫上徂徕山。”

那老者道:“厉公子此言差矣,你的父亲是厉祖师唯一的嫡亲侄儿,你的母亲也曾做过天魔教的教主。难道你就不想重振家声?”

李南星道:“我父母早已金盆洗手,退出武林。这天魔教三字再也休提!”

那老者道:“令尊令堂金盆洗手,你不可以重起炉灶吗?厉公子,机不可失,有我们这些人拥戴你,何愁大事不成?”

李南星“哼”了一声,说道:“你们是些什么东西?我才不耐烦做你们的头儿呢!”

那老者打了个哈哈,说道:“厉公子,你也不要小看人了。你可知道,你的爹娘当年对我,也不敢怠慢分毫么?”

李南星道:“不管你是谁,我就是不卖你的账,你又怎样?”

那老者冷笑道:“好狂妄的小子,这么说,你当真是要不吃请酒吃罚酒了!”

李南星亢声说道:“你们是一齐上呢还是车轮战?随你划出道儿!”

那老者哈哈笑道:“你这小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竟敢小觑老夫!嘿,嘿!只要你在我的掌下过得一百招,我阳某人就让你下山,从今之后,也不再找你麻烦。你若是在百招之内输了给我,嘿,嘿!我也不要你的性命,只要你跟我走,有你的便宜了吧?”

眼看双方如箭在弦,一触即发,陈光照心里想道:“不管李南星是什么出身,我既然和他交了朋友,就不能让朋友吃亏。对方若是单打独斗便罢;若是群殴,我陈光照就是舍了性命,也非帮他不可!”陈光照见过李南星的功夫,虽然不知道那老者是什么人,但料想以李南星的功夫对付一个气力已衰的老头,总不至于在百招之内便即败阵。故此陈光照打算暂不露面,且看看他们的单打独斗结果如何再说。

不料心念未已,忽觉微风飒然,两条黑影,已是向着陈光照藉身之处扑来,齐声喝道:“是哪条线上的朋友?”这一下,陈光照想不露面也不行了。

这两个汉子见陈光照是个陌生面孔,又端不出“海底”,立即便扑上去动手。李南星叫道:“陈兄,此事与你无关,你回去吧!”跟着向那老者说道:“这人是我的朋友,但他并不知道你我约会之事。请你们的人住手!”

那老者冷冷说道:“我不能相信你的话,这小子我也不能让他轻易回去。我先要把他拿下,问过口供,再作定夺。”

陈光照仗着轻灵的身法,闪开那两人的连番扑击,可是那两人也非泛泛之辈,一对判官笔,一枝小花枪,招招都是指向陈光照的要害穴道。陈光照怒从心起,喝道:“我已经让了你们几招,你却当我是好欺负的么?”刷的拔剑出鞘,便即还击。

陈光照的真实本领未必胜得过这两个汉子,但他这柄剑却是件宝物。他的母亲是冰川天女的侍女,当年冰川天女采取冰窟中的万年寒玉炼成了一柄“冰魄寒光剑”,剩下的碎玉再炼成四柄宝剑,分赠四个侍女,陈光照的母亲分得一柄。这四柄宝剑虽然比不上“冰魄寒光剑”,但剑一出鞘,也能使得对方感到冷气侵肤,奇寒刺骨。

陈光照剑一出鞘,这两个汉子都是不约而同地打了一个机伶伶的冷战,心头大骇,连忙后退。其中一个使用“倒踩七星”的轻身功夫倒纵,脚未落地,突然觉得膝盖一麻,便倒下去了。原来他是因受寒流所侵,血液不能流畅,手脚都冷得麻木了,轻功自是不能如常施展。但附近几个把风的汉子,却以为他是中了暗器。

负责把风的头子喝道:“好小子,敢施暗算!”一声吆喝,暗器纷飞,透骨钉、铁莲子、飞蝗石、没羽箭、瓦风镖,各式各样的暗器,应有尽有,都向陈光照飞去。

陈光照冷笑道:“瞎了眼的强盗,谁放暗器来了?你们既然定要诬赖,那也好,就让你们见识见识我的暗器吧!”掏出了一把冰魄神弹,一扬手,以天女散花的手法向群盗洒去。

这冰魄神弹乃是天下最奇怪的暗器,任何暗器讲究的不外是准头和劲道,只有这冰魄神弹是仗着本身的阴寒之气克敌制胜。冰弹一洒,那些人不知道暗器的来历,有的躲闪,有的就用兵器拨打,躲闪的还好一些,用兵器拨打的,冰弹一触即碎,化作了一团寒光冷气,登时刺骨侵肌,血液都几乎为之冷凝!还有两个躲闪不开,给冰弹打着了穴道的汉子,更是惨不堪言,倒在地上发抖,就像患了严重的发冷病一样。

没有跌倒的那几个汉子也是冷得牙关打战,抖抖索索地跑回去,断断续续地叫喊:“哎、哎、哎呀!这、这、这小子会、会妖法!”陈光照赶跑了把风的这班人之后,一不做二不休,仗着冰弹玉剑,索性便直闯秘魔崖,准备给李南星掠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