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第2/5页)

“新婚之夜喝交杯酒时,我硬是要他开口跟我说一声‘我爱你’,哪知道那三个字不知道在他嘴里打转了几百回,连汗都飙出来了还是哼不出一个屁来。”每回说起这件事她便觉有气。

“最后他看我恼火了,好不容易才结结巴巴地把话吐出口,那脸就像喝了毒药一样纠结得不像话,真是令人感到好气又好笑。”

花静初不插嘴,静静听着。

“说实的,情啊、爱呀,能当饭吃吗?可女人就爱听。”

花静初心想:情爱虽然不能当饭吃,却能让人肝肠寸断、魂牵梦萦。

“所以,后来我想通了,我那口子对我的心意我自己最清楚,既然说不出口,我就把它当成是‘说不出口的爱’。”

“说不出口的爱?”花静初愣了下,什么意思?

“我跟我那口子说,当他想对我说爱却不好意思开口时,只要握着我的手轻轻按三下,我就懂了。”“打暗号?”

“只有我们两人知道的亲密暗号。”大娘笑得眉眼弯弯。

“这样啊……”花静初心里念头一闪,或许她也可以想个暗号跟刑观影试试,说不定……

“姑娘跟公子还没成亲吧?”她郝大娘可是过来人,有些事看着看着也就明白了。

“爷还不肯要我呢。”对大娘,花静初也没有隐瞒之意。“大娘,我是不是没指望了?”

“呋,姑娘这情况哪里没指望了,依我瞧,公子待姑娘根本就像对待妻子一般,甚至比真正的夫妻都还要更好,这样的男人没处找了。”就连她家那木讷又老实的丈夫都对刑观影赞誉有加。

“我当然知道像爷这样的好男人没处找了,没瞧见我厚着脸皮缠着爷不放吗?”她那几世的记忆里,爷的好多到数不清。

“不放,当然不能放了。”郝大娘加重语气威胁着:“姑娘敢放,我第一个抢走公子。”

“大娘?”花静初讶异地张了张嘴。“大娘抢我家爷做什么?”

“我……我抢来当女婿不行吗?”

“大娘有女儿?”她记得大娘生的全是儿子。

“再生就有。”真有这样的女婿,拚死也要去生一个女儿来。

“不行,年纪差太多了。”

“我不介意。”况且,刑观影那面容根本瞧不出是几岁的人。

看着郝大娘那隐忍在唇边的笑,花静初的笑意也藏不住了。“大娘放心,要我放手,除非我死。”

“呸呸呸!说什么不吉利的话。”郝大娘握着花静初的手。“相信大娘,公子心里除了姑娘,没有别人。”那么明显的情意,连身为外人的她都瞧出来了。

“难道姑娘不知晓,公子的眼只追随着姑娘的身影,也只让姑娘的身影映入眼瞳吗?”

“大娘真这么认为?”花静初的心仿佛注入了澎湃活水。“不相信大娘说的?”

“我……”相信是相信,但没听刑观影亲口对她说,她心里总是不踏实。

“唉。”大娘没好气地翻个白眼。“都说公子像鳖了不是吗?”

听大娘这么一说,好似有什么模糊地闪过花静初脑海。

“不明白?”

花静初咬着唇摇了下头。

好吧,今日她郝大娘就好人做到底吧。

“公子既然是鳖,姑娘当然就是那被紧咬在口中不放的猎物啦。”郝大娘对着花静初眨眨眼。

“嘴巴已经咬着东西,要怎么说话?”

花主万福金安:昨日与姐妹们间嗑牙,忽然察觉不见花主已近三个月,大伙儿还以为已过了三年之久呢。

花主没在胭脂楼坐镇,姐妹们可轻松惬意了;想接客便接,不想接的便聚在花主房里喝喝小酒、吃吃小菜,顺道请李管事为大伙儿把风,万一花主突然飞奔回来突袭,咱们也好有个对应。

听尹大夫说,花主的身子已经没啥大问题,只需要时日好好调理养养筋骨,料想花主必是过惯了与刑爷形影不离、卿卿我我的日子,所以不急着回胭脂楼不过,年关将至,还是得先问花主一声,回胭脂楼过年吗?

若不回,咱们便不打扫花主的身了,年节要忙的事太多,能少一事是一事。若回,麻烦差人回个口信或让信鸽飞一飞,姐妹们也好商量一下看谁可以抽空先去打扫。

对了,嬷嬷说,花主盖的那件羊毛被暖,先借去了。

翠玉说花主珠宝盒里邓对珍珠耳环与她的冬衣很配,先借她戴戴。

珊瑚坠子与珊瑚同名,红绯玉镯与红绯相衬,琉璃烛台很得琉璃的缘,所以……您知道意思的。

不过,花主故心,这些借走的东西都立有借据,统一由我保管,万无一失。至于我嘛,花主都说我爱舔人参了,我怎能违抗花主好意。

人参的借据我也立了,但花主回返胭脂楼时,人参还舔剩多少就不敢保证了。毕竟这样的好东西当然得每夭品尝,否则就太对不起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