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火 第四章 一次挣扎一次打击(第4/11页)

史流芳好奇他说:“这是什么庙?怎么静得这样子,不是给集体催眠了吧?”

陈剑谁没有说话,双眉紧皱,致使额上竖起一道悬针似的直纹,像自印堂间放一把飞剑到额上去了。

他用手指了指。

大家都看到庙门上的横匾。

“红毛拿督……”骆铃边念边说,“哪有这般古怪的寺名……”

陈剑谁清了清喉咙,说:“这是一座庙。”

史流芳笑着说,“这当然不是咖啡店。”

陈剑谁并不欣赏他的幽默,“而且这座庙的门牌就是十六一三号。”

大家都“啊”了一声,留意之下,这才发现在门上确挂了一块被香火熏得灰灰黑黑的门牌号码。

庙也有门牌号码,就像总统也有身份证、有翅膀的蝙蝠也是鼠类的道理一样。

陈剑谁问:“刚才是谁问的路?”

温文说:“我!”

这几人里,要算他是“地头”,打探问路的事:自然该他负责。

陈剑谁问:“你是向谁问的路?”

温文说:“其实我并没有问人,是人问我的。”

“怎么说?”

“刚才在蔡家灵堂前,蔡三择不肯吐露,大家悻悻离开的时候,就有一个青年过来问我,是不是要找张小愁的地址?我说是,他说这不难找呀,就给了我这个地址。”

史流芳嘿声说:“我还以为是你打探出来的呢,原来是人主动提供的,咱们这回可给人家涮了,自跑了一故冤枉路。”

陈剑谁说:“不是冤枉路。”

史流芳说:“难道张小愁住在庙里不成?”

骆铃的联想力可更快一步:“莫非张小愁悲伤过度,看破红尘,来这儿出家当尼姑了?”

“这都有可能,不过,不会是冤枉路。”陈剑谁说:“那人要的,便是要你带大家来这儿。”

“来这里?”骆铃仍是不解,“做什么?”

“看!”陈剑谁说:“看这座庙。”

“红毛拿督。”

大家望着这在阳光中浮升着烟雾的庙宇,仿佛罩上了一层纱幕,更加神秘。

温文有点忿忿:“他干啥要哄咱们来这里?”

除剑谁问:“刚才把地址告诉你的人,是不是一个长有一双浓眉、很文气、很沉着、颧上有一颗灰痣、痣上还长了一丛毛的青年人?”

“对呀,要不是他长得还像很稳重的样子,我又怎会相信他的话呢?”温文说了一半,忽然想起,“嗳,你怎么那么清楚他的长相?”

“因为他来了。”陈剑谁说:“你要问的话,何不问他去!”

来的人可以用“精明强干,谦恭有礼”八个字形容。

这人一看就知道他聪明,而且有见识,并且在社会上的地位一定不低。

—个人的才学气器,只要谈上几句话,就一定可以分辨得出来。

难得的是这人年轻,完全没有骄气。

只有一点点阴气。

——这么一个英伟青年,却不是给人“伟男子”的感觉,反而令人觉得有“娘娘腔”的印象。

不过,这人的举止虽有点“女性化”,但说话却很直接,“我姓毛,名念行,对不起,是我把你们引来这儿的。”

温文温文地说:“不要紧,不要紧。”

陈剑谁向牛丽生扬了扬左眉。

牛丽生忽然大怒,猛向前陷了一步,“你到底有什么企图?”

毛念行了无惧色,只淡定的说:“我想要你们看看这座庙。”

大家都禁不住向陈剑谁望去。

陈剑谁也慢条斯理的说:“我们看了,你要我们进去看吗?”

毛念行笑说,“各位请随意。”

史流芳插了一句:“我们是来找张小愁,不是来拜神。”

毛念行说:“各位为何要找张小愁?”说完,流目望向每一个人,眼色都在各人面上打了一个秋波。

史流芳强硬地道:“这不关你事。”

毛念行神色不变:“我知道各位为啥找张小愁。”

陈剑谁说:“你说说看。”

“是为了蔡四幸惨死的事,”毛念行狡诈地说。

史流芳看不惯对方的神色:“那也没你的事。”

“可是蔡四幸的死跟黑火有关。”毛念行立即道。

陈剑谁紧接着问:“那么说:你也跟黑火有关了?”

“不,不是我。”毛念行眼色向庙那儿示意地转了一下:“这座庙。”

史流芳奇道:“这座庙跟黑火有什么关系?”

陈剑谁谈然说,“你既然引我们来了,就一定会告诉我们一些事的,是不是?”

毛念行笑说:“诸位不觉得这座庙很有点……那个吗?”

骆铃听不惯这种“晦涩”语言:“那个是哪个?”

毛念行干笑了两声,“不是有点怪异吗?”

“对呀!”史流芳立即表示他早就觉察出来了刚才我就说了,这庙有点怪怪的,上香朝拜的人都似被集体催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