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回 大洪山中(第4/16页)

这时娉娉抖出了越女剑门极为上乘的轻功,既快捷又轻灵,宛如一只疾燕,不可思议地从刀光网中闪了出来,跃上树梢上去了,令七位杀手的七把刀一齐落空。他们还以为砍中了娉娉,可是不见血飞,地上也不见碎尸,便一齐惊愕住:怎么会不见人的?总不会七把刀用为过猛;将这小妞儿砍得没于地中吧?

娉娉说:“你们别往地上看了,我在这里呢!”声落人又似隼鹰殷凌空扑下,人到剑飞,又是一个杀手滚翻在草地上。娉娉就是以这种超绝的轻功。快如电闪般的越女剑法,上纵下跃,东腾西飞,身如幻影,几次往来,剩下的六个杀手,转眼间又有人魂归西天。最后剩下的刀伤脸和另一名杀手,见状不妙,慌忙分散夺路逃命。

聂十八早有准备。他一直不出手,就是防范贼人逃跑。何况他还要捉个活口,问清天魔教的秘密总坛的所在之处。他一见刀伤脸与另一个杀手逃人树林里,身形一闪,首先将那名还没有逃人树林里的杀手扔在娉娉脚下。跟着不久,刀伤脸也给他提了回来,扔在篝火旁。

带头的贼人老伍看见这种情景,不但傻了眼,更是惊震得魂飞魄散。他感到自己看走了眼。这一对男女,可不是什么猎人,而是武林中拔尖的上乘高手。老陆送来的情报完全错了。情报上说这一对猎人是地道的猎人,就是会武功也肯定不高。要是早知道他们是上乘高手,自己就不会这么大意而来。

老伍心中所说的老陆,就是聂十八、娉娉在溪边凉亭所碰上的那位中年汉子,他是天魔教中的一个耳目,他同样也看走了眼。聂十八一身真气的奇厚已达到了反璞归真的最高境界,神蕴收敛,完全像一个不会武功的平民百姓。何况他本来就是一位深山中的猎人,言行举让,全无任何破绽。别说是老陆,就是任何止乘高手也看不出来。

娉娉朝老伍问:“你现在还要不要杀我哥,带走我?”

老伍人虽不能动,仍可以说话。他衰求道:“小人有眼无珠,不识两位英雄,得罪了,请饶命。”

“饶命?我哥愿将身上的银两和捕捉的猎物都献上,求你们放过我们,你干吗不放过还要杀我们?”

“小人知错了!”

“说!你们是什么人?”

“我们是这一带拦路抢劫的绿林中人,为了生计,才干这等无本的买卖。”

“既然这样,你们抢钱就可以了,干吗还要杀人?”

“小人怕留下活口,泄露了我们的行踪,招惹官兵来剿,所以……”

“你们只是一伙山贼草寇?”

“是的!”

“好!你们头儿是谁?山寨在哪里?”

“小人带着九位弟兄,四下走走,时而在破庙里住,时而在老林中睡,时而分散混入镇赌场中赌钱,饮酒过夜,没一处永久安身的居所。”

“看来你不想对我们说实话了。”

“小人说的都是实话。”

“好!那么我留你也无用。”娉娉手起剑落,一剑就送他上了黄泉之路。

娉娉杀了老伍后,目视刀伤脸:“你想不想学他那样?”

刀伤脸惊恐地问:“你想要我们怎样?”

“向我们说实话呀!告诉我们,你们的寨主是谁?山寨在哪里?”

“我们十个弟兄,都是各处走投无路的穷苦弟兄,由他带领我们来到大洪山,干这些没本钱的买卖,有什么山寨、寨主了?”

娉娉又是一剑,在他刀伤的脸上,又添上了一道新剑痕,问:“你想不想再添上一条剑痕?你再说没有寨主和山寨,我可要在你这张脸上划上七八剑。”

刀伤脸说:“你杀了我吧!我什么都不知道。”

“好!我划完了你这张脸,再在你身上划,划到你愿意说出为止。”

聂十八看得不忍,说:“算了!娉妹,或许他们真的是一伙山贼草寇,没有什么固定的贼窝。”

娉娉想了一下:“好!那放了他们,杀了这样的草寇,也污了我的剑。”

聂十八凌空出指,解开他们被封了的穴位:“你们还不快走?别等我妹妹恼怒起来,又要杀你们了!”

刀伤脸一听,如逢大赦,不顾脸上剑伤之痛,慌忙与那个匪徒逃入了森林。他们走了以后,娉娉问聂十八:“你以为他们真的是一伙四处流窜的山贼草寇?”

“他们不是么?”

“他们当然不是。一般的山贼草寇,哪有配合得这样默契的好刀法?再说天魔教的秘密总坛在这里,能容得了他们在这二带杀人抢劫?显然他们就是天魔教下一伙训练有素的杀手。”

“那你怎么不问他们是不是天魔教?”

“我这么一问,不就暴露了我们的来意,惊动了天魔教的人?不更引起他们的防范和注意么?”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