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决战前夕(第2/6页)

“噗”的一声,那暗器被横里飞来一物撞落地上。

谢长卿陡然一惊,向地上一看,那击落暗器的竟是一粒细沙;不消说,这是辛捷所发的。

那吴凌风与白风此刻也停下了手,陆方忽然一扬手势,山左双豪背向辛捷,却齐齐反手一掌劈出,两股劲疾的掌风合而为一地突击辛捷——

同时晓月寒心掌任卓宣双掌也陡然发难,夹着双股寒风击向惊愕中的谢长卿——

陆方却出人意料之外地反手一剑刺向背立着的吴凌风,“七禽展翼”这招古怪的招式,在他左手施出之下益更显得怪异;吴凌风正待反身应敌,背上又感受袭,敢情长天一碧白风也乘机动手——

这一下五人有如事先预备好的一般,各各出人意料地偷袭出手,实在太过阴毒,吴、辛、谢三人立刻陷入危境——

首先辛捷发觉山左双豪动手时,敌人掌风已是袭胸,他知两人功力非同小可,双足陡然冲起,一面单掌借势发劲,堪堪避过险招,同时“咔”的一声,在他落地之前,一柄长剑已到了手上。

谢长卿虽从惊愕中匆促发招,但他经验丰富,不假思索地一剑斜斜刺出,直取任卓宣“肩胛”穴。这一剑根本不成招式,但在此时却是唯一的妙招:“攻”正是最好的“守”。

但他眼角却瞥到吴凌风的危境——

陆方的“七禽展翼”在左手剑式施出来,端的古怪得很,吴凌风临敌经验不够,一时竟窒了一下——

这还不打紧,更糟的是长天一碧白风的掌已到了他的身后。

陆方的“七禽展翼”虽然怪异,但也要看对手是何人,若是换了辛捷,纵他临敌经验不足,“虬枝剑法”必然会身不由己地施出,不仅“七禽展翼”迎刃而破,陆方必然遭到致命之反击。

而吴凌风此时最大的危机是在背后白风的掌袭,辛捷虽然甚为轻松地躲过山左双豪之击,却一时没有发觉吴凌风的危局,等他发觉时,只见谢长卿一声闷哼竟盘旋扑去——

谢长卿见到吴凌风的危境,不知怎的忽然热血上冲,使他忘却一切,他把已点出的一剑硬硬收回,不顾任卓宣的掌力,猛然跃起,也是一招“七禽展翼”扑向白风,只听得“噗”的一声,任卓宣的掌已打中他的左腿,但他还是纵了过去。

任卓宣的掌力在谢长卿一剑刺出之时,已自收回五成,是以虽然打实,却受伤不重。

“七禽展翼”到了点苍掌门人的手上,威势又自不同,只见四方八面都是剑影劈下,真如七禽同展十四只翅膀一般。

白风只好猛然收掌,倒退三步而避开谢长卿一击,“唰”的一声,谢长卿越过他的头顶,落在地上,落地身形踉跄,显然是左腿受伤之故。

同时“叮叮”一阵乱响,敢情吴凌风危急中施出“断魂剑”中的“无常撤网”,封住了陆方的“七禽展翼”。

关中九豪中五豪齐施暗算,但却都落了空——除了谢长卿腿上挨了一下子。

吴凌风虽然知道杀父之仇并非谢长卿,但无论如何不愿和这仇人之子并肩作战,辛捷也有着差不多的意识,但是目下的形势,自然地把三人拉在一条战线。

世上的事总是相对的,吴凌风这样想,当然是依他的观点。事实上谢长卿之父谢星当年虽曾参加围袭单剑断魂吴诏云,但却死在吴诏云的手中,如果从谢长卿的观点看,吴凌风岂不也成了他的“杀父大仇”之子?当然,此刻他并不知道吴凌风的姓名。

“嘶”的一声,吴凌风断魂剑夹着一缕寒风向对面的长天一碧白风当胸划到。

同时一声更尖锐刺耳的嘶声发自辛捷,辛捷雄厚的内力从剑尖上逼出,离山左双豪尚有五尺,已令双豪感到劲力扑面,司空宗和林少皋的长衫吹得直向后飘。

纵然当前都称得上一流的好手,但是辛捷这种“剑气”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司空宗和林少皋不禁暗中生了怯意。

谢长卿也立时配合行动,“唰”的一招“横飞渡江”刺出,所取的部位却是白风后面三寸处。

虽然三人分别动手,那时间却快得像是同时发招一般,白风见吴凌风剑式飘忽不定,不易封架,正待闪身退后,谢长卿的剑尖正好递上,他忽然觉得背后寒风覆体,凭经验知道敌人剑尖离自己不会超过三寸,只要自己略动,立刻等于自动凑上去受戮一般,急忙中只好陡然发出掌力,以攻代守。

吴凌风身子略侧,避开他的掌势,手中剑依然斜划下去,“嚓”的一声,两人各向左右跃开,白风的长袖已被削去半截。

谢长卿略一挥剑,一记极平常的招式就逼得长天一碧白风狼狈不堪,这就是经验可贵。

一声怒吼,晓月寒心掌任卓宣和千手剑客陆方扑了上来,尤其是陆方,双眼中射出狰狞的杀气,显然他想借着这以众凌寡的机会除去这个心腹大患的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