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卷 第 十 章 剑尊之徒(第2/4页)

萧安禁不住大感好笑,道:“你这还算幸运了!”

“还幸运?鼻子差点都掉了,若不是粘得稳,说不准她还将鼻子带走了哩。”凌通嘀咕道,一手仍轻轻地拂着隐隐作痛的鼻子。

萧安觉得十分有趣,但却只能摇头苦笑,这是小孩子之间的事,他可是半点也插不上手了。

凌通望着安黛公主和抗月走远便即掀开被子从床上爬了起来。

“你干嘛起来,躺着好好休息呀!”萧安一呆,急道。

“我要去找灵儿,她肯定在生气,这鬼公主,真烦人!”凌通也不顾伤口的痛楚披上貂裘,就向外走去。

※※※

元宵节才过数天,北魏便已陷入了一片阴影之中。葛荣的大军攻破临城,对柏乡进行四面包围之势,虽然不能及时攻下柏乡,可是众官兵也绝对不可能突围而出。

柏乡几乎成了葛荣的囊中之物。高邑、宁晋、临城全都在葛荣兵力控制之下,而宁晋的一股流匪也投入葛荣的军中。同时这股流匪将隆尧城搅得乱成一团,守将首级被割,葛荣手下大将高傲曹趁乱夺下隆尧。与冀州遥相呼应,对巨鹿成犄角之势相逼。此刻,新河、南宫、东九官全都在葛荣的控制之下,其兵势之强盛,一个小小的柏乡几乎是池中之鱼。

朝廷派兵增援也毫无用处,只会陷入葛荣兵力的腹地,成困兽之斗,因此柏乡投降只是迟早的问题。对于朝廷来说,更重要的不是支援柏乡,而是必须保住巨鹿和内丘不失,否则葛荣大军将会长驱直入,直逼南太行,那样后果更不堪设想,甚至会兵临山西。

田中光降敌对于朝廷来说,不能不算是一个很沉重的打击,而在武安的田府也于突然之间人去楼空,所有内眷仆妇尽散,竟没有人知道偌大的一个田府数百婢仆突然间去了哪里。

因此抄家的官兵们全都扑了个空。

四大家族皆为之大噪。他们首先想到的都是邯郸元府,因为元府与武安田府可以说是近亲,他们必定存在着某种联系,但没有人敢动邯郸元府,它毕竟属于皇族一脉。

尔朱家族、叔孙家族及刘家的震惊并不是因为国事,也不是因为田中光的降敌,而是因为私事。

有人居然敢欺到他们的头上——尔朱家族、叔孙家族及刘家几乎是在同一天收到一件礼物。

尔朱家族的礼物直接送到神池堡的元老堂,尔朱家族之中几乎没有一个人敢为这件事做出举动,因为这分札物竟是以铁皮箱装着的一个人头和两柄剑。

人头,是尔朱情的;剑,一柄为尔朱兆的佩剑,另一柄却是尔朱荣的。这几乎让人无法想象,一个剑手视剑为第二生命,可是此刻尔朱兆和尔朱荣的剑同时出现在这一个来历不明的铁盒子之中,这能说明一件什么事?

在尔朱家族中没有几个人敢想象这究竟会是一个什么后果,想了,怕脑袋会生锈,是以,这件礼物被几名堡中重要人物直接送到元老堂。

尔朱天佑拿出这两柄剑在元老堂中展示时双手颤抖,而元老堂中每一个人的脸色都是那般难看,包括两个银须银发的老者,他们是神池堡中第二神秘之处--元老堂的两位主人,而能踏入元老堂的,在神池堡中也只不过寥寥几人而已,即使当年田新球住在神池堡几近一年,也未能有缘踏足元老堂一步。而在神池堡中最为神秘的地方,却是任何人难以想象的,那竟是一个监狱——一个连尔朱天佑都只进过一次的监狱。

这几乎有些不可思议,但世间总会有很多不可思议的事情存在着,这是绝对不容置疑的,至少,发生在神池堡之中的任何怪事也便不足为怪了。

铁箱之中,还有一张字条,字条是两个银发老者之中的其中之一拿起来的,上面只写着不多的几句话:“泰山惊蜇,玉皇顶上蔡风若现,剑折人亡。”落款却只印着一只如鹰般的鸟形图案,只让尔朱天佑和那两个老者眉头大皱。

“两位叔父,侄儿该如何去办?”尔朱天佑的思绪似乎已经有些纷乱,恭敬地向两位老者问道。

两老者都皱了皱眉头,他们也想不出这鸟形图纹代表着什么,也从未听说过江湖中有这么一个组织,但他们却知道尔朱荣和尔朱兆已经出事了。

尔朱荣和尔朱兆出了事这的确是一件让人心惊的事情,是以,尔朱天佑也不敢自做主张。

“此事不能外传,连天光也不能说,以免影响人心,容我与你二叔商量一番再作决定,你先出去吧。”其中一名老者道。

尔朱天佑无可奈何,他自然知道这件事情的重要性,如果传扬出去,只怕真的会影响军心,那可就不太妙了。

“那侄儿先行告退了!”尔朱天佑说了声便退了出去堂中惟剩两老相视对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