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 六 章  深藏不露(第3/4页)

蔡风自幼便身受“刀、剑”两界宗师的教导,从小更与大行山群兽为伍,因此,他的武功已经完全不是普通人可以想象的,也绝不是普通思维可以理解的,只不过因蔡风与高手相斗的锐厉不够,才会让许多更可怕的招式发挥不出最惊人的威力而已,不过这样的招式已经够宰掉这两个人中的任何一个,因为,这两个人早巳经伤痕累累,更接近精菠力竭之时。

蔡风这一剑其实应该算是他父亲刀法中的一招,蔡伤的刀最重的便是气势,一种内在和外在相结合的气势,蔡伤是个奇才,他师父更是一个怪才,因此才有可能将这种刀法演化到这种程度,蔡风虽然未能全部领会蔡伤刀法中的精义,却也已经足够让世人心惊,蔡风本身便是一个鬼才,更有着别人不能够相比的悟性,那或许是蔡伤教导的成功之处。

地上!

那激涌的旋风冲击着每个人的肌肤,使他们从内心之中,找到一种生命的冲击,可怕得喘不过气来的压刀“终于,蔡风这一剑在他啸声尾音消失的一刹那挤入了被他剑气所制造的裂口之处。

那正是一柄露出的刀,是一名戴着鬼脸的大盗手中的刀。

“当!”声音响得让人有些难以接受,之后便是一声让人心寒的惨叫。

刀,重重地落在地上,在那结实的地面直挺挺地躺着,是那柄与蔡风剑相击的刀。

那个人并没有躺下,而是立着,立成一种怪异的像枯木一般的风景“细心的人,可以看到他额角的那一道细小的的红线,那是一串极微小的血殊所组成,他的眼睛之中充满了准以置信的神情,似乎是在一场噩梦之中仍未曾醒来一般,不过他的生命已随着那一串极为细小的血珠渗了出来,立着的,只不过是一具没有生命的躯壳。

蔡风一声长长地叹息,缓缓地退了出来,退出战圈,而另一名大盗已经被元胜和那老头在同时间里制服,他们只以一种不敢相信的目光凝视着蔡风,便像是在看一座永恒的丰碑。

蔡风依然是苦涩地一笑,将那柄仍未沾血迹的剑缓缓地插入鞘中,目光中多的却是无奈,这是他第一次杀人,杀一个和自己一样的人,这并不是一种快乐,绝不是,而是一种痛苦,一种无奈心酸的痛苦,谁也无法改变这种命运,因为人的本性便注定有侵略和野性,蔡风也有,只不过他能够在未曾麻木的心中感到那种杀人的无奈和酸楚。

“蔡风,你,你没事吧?”元胜望了那双目呆滞的蔡风一眼急切地问道。

“他可能是第一次杀人,让他静一静。”那老者似乎很理解蔡风此时的心情,不过在他那并不昏花的眸子中可以看出那种来自心底的惊讶和尊敬,更多的却是感激和欣赏。

元胜似是对老者极为驯服,但对蔡风却有一种打心底的感激和尊敬,更因为蔡风是他的朋友,不禁疑惑地问道:“可我第一次杀人也不会像这样啊!”

那老者冷冷地望了元胜一眼,只让他心寒不已,老者冷冷地道:“你还不够资格!”

元胜不由得一阵愕然,不服气地道:“难道这发痴发呆的还要看人吗?”

“你知道什么?像他这般年龄能有这种可怕的功力和武功,并不是像你那般死练,那只是最没用的人才会如此,他的武功定是最先由心修起,由心外修,这才能够使自己真正地达到别人所不能达到的可怕之境,而这修心之人并非每个人都可以,那必须是真正具有慧根之人才可以达到最理想的水平。而这种以心为重的人,必修正气,聚天地之浩然正气,这种自然山川正气聚凝于心,才会使练功者事半功倍,而这种修得正气的心在杀生之时,自然而然会产生反思,那是正气的必然反应,你有吗?”那老者反唇相讥地道,眼神中充满了向往和敬服。

元胜不禁呆了,楞楞地道:“三爷你也是由心修起吗?”

那老者不禁叹了口气道:“我也没有那种福气。”

元胜不免有些惋惜,却也有些怀疑地道:“那你怎会知道这般清楚?”

“这是我师父对我讲过最让我向往的话。”那老者一胜怀念的神情,幽幽地道。

蔡风缓过神来,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我想老伯大概是误会了,我哪儿会是你说的那般呢,只不过是心有所感,在想一个问题而已。”

那老者一愣,咧嘴一笑道:“虽然我老眼昏花,但看人却是不会错的,世间的是是非非各人心中自有定论,无须承认也无须否认,该来则来,该去则去,公子又何用解释。”

蔡风不禁讶然地望了那老者一眼,笑道:“老伯每一句话都发人深思,我真是受教了。”

“你醒了就好,这位是我府上的首席客卿仲吹烟仲三爷。”元胜欢喜地介绍道。